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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晋道:“打开你那个小铁箱,给咱们开开眼界。”
钱旺道:“大人,里面只有一件玉器,……”
杨晋道:“我知道,是一个玉蝉,对吗?”
钱旺一脸惊奇之色,道:“大人,你……”
杨晋笑一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随口问问罢了。”
他一开口说出箱中之物,不但使得钱旺大大地吃一惊,就是见多识广的方一舟,也是大大惊骇不已。
但他乃老于事故的江湖人,心中虽然惊异,却未曾多问。
钱旺掏出一个黄绸子布包,打开一层又一层,拿出了一把很精巧的钥匙。
小铁箱放在桌子上,钱旺小心翼翼打开箱盖。
箱盖里是锦缎,打开锦缎,才是一个胡桃大小的玉蝉,雕刻得栩栩如生。
最妙的是玉蝉那双翼,却呈鲜红的颜色,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
杨晋伸出手去,拿起在手中掂,只觉玉蝉很沉重,而且凉如握冰,和那一对鲜红的眼睛,看上去很可爱。
一个好玉,白的不见一点杂色花纹。
但不论如何难得的好玉,这一小块,也不能值上千万两银子。
仔细看过了玉蝉,杨晋缓缓放回原处。
钱旺在杨晋把玩玉蝉时,目光不断跟着玉蝉游动,而且,蹙着一口大气,直待杨晋把玉蝉放回原处,他才长长吁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包好玉蝉,锁上铁箱。
方一舟轻轻咳了一声,道:“铁掌柜,这玉蝉很名贵。”
钱旺道:“哎!”
杨晋淡淡一笑,道:“铁掌柜,你这玉蝉,卖不卖。”
对杨晋,钱旺似是很害怕,欠欠身,道:“卖!
不过,不急着卖。”
杨晋咽了声,道:“好多钱!”
钱旺呆了一呆,道:“这……这……这个,还没有一定的价钱。”
钱旺对那玉蝉的过份宅贵,使得杨晋心中动疑,暗道:“难道这玉蝉还有别的宝贵之处?”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钱掌柜,价钱是人开的,你现不妨开个价钱出来!”
钱旺道:“大人,这是一块凉玉,小的这对眼睛,可能一下子鉴别出珠宝真假,但对玉器这方面,却是不大内行,所以,这个价,叫小的很难开。”
杨晋诚心诈他一下,接道:“我知道,是件很名贵的凉玉,所以,我出大一点的价钱,一千两银子,怎么样?”
钱旺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道:“大人,不瞒你大人说,这是一位客人押当之物,还未到死当之期。”
杨晋道:“押了多少银子?”
面对着应天府中总捕头,钱旺有些发慌,不知是假,急的连声咳嗽,道:“押了一万两银子。”
杨晋哈哈一笑,道:“钱掌柜,不能叫你赔钱,这么办吧!
我也出一万两银子如何?”
钱旺愣住了,脸上汗珠儿,直往下滚,泪水也淌到了眼眶,心里那份后悔,简直不用提了,暗道:“无论如何,不应该把这玉蝉,送到镖局子来。
想不到,这一番弄巧成拙。”
阅历丰富的方一舟,似乎是已经瞧出了钱旺的痛苦,微微一笑道:“钱掌柜,没有死当的东西,可是不能卖吗?”
钱旺道:“是的!
方爷,这个砸招牌的事情,小的实在是不敢做。”
方一舟目光转到杨晋的身上,道:“杨大人,做生意有做生意的难处,大人就高抬贵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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