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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只要你愿意去想。

黎若颔首：&ldo;我的本体，就是一枚空啼之贝。

&rdo;

&ldo;与大部分妖不同，我的真身比人类的形态更为脆弱，所以行走世间用的一直是人身。

&rdo;

&ldo;人类尊我为妖王，猜想我的真身一定是通天彻地的大妖，却不知道我的血脉，其实非常普通。

&rdo;

他还想再说什么，被楚更楼打断了，&ldo;父亲说，你已经走了！

&rdo;

少年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的情绪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但这个异常简单的真相打碎了他超越年龄的从容淡定，让他从未如此像一个真正的孩子过。

黎若认认真真看了他一眼，怀抱着楚将离，很平静地道：&ldo;我从未离开。

&rdo;

这句话的内容和语调却令楚更楼更为愤怒：&ldo;他一直思念着你，如果你没有走，为什么不告诉他？！

&rdo;

妖，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浅色的眼瞳，泛上一层薄薄的倦意与沧桑，神色间奇异地郑重而无奈：&ldo;他不想见到我。

&rdo;

&ldo;阿离的愿望，是永不相见。

&rdo;

黎若冷淡地道：&ldo;我做到了。

&rdo;

楚更楼对他近乎耍赖的行径瞠目结舌，看着他怀抱着养父，姿态亲密而温柔，喃喃道：&ldo;这算什么不复相见？&rdo;

妖皱眉，严肃道：&ldo;他说的是永不&lso;相&rso;见。

&rdo;

他毫无温度的手指，梳理过楚将离沾上草叶的发：&ldo;只有两个人，才算&lso;相见&rso;。

&rdo;

&ldo;我注视着他，陪伴着他，守护着他，并没有违背诺言。

&rdo;

只有一方，算不上&ldo;相见&rdo;。

黎若歪头，瞥向楚更楼：&ldo;那天你问阿离问题，我也听到了。

&rdo;

&ldo;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不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