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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有的，先生。

&rdo;司机终于等到他说话了。

司机以为他要在车上喝，但他却站在原地随意伸出手，摊开那白皙到不见血色的掌心，长指微微蜷缩。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司机虽然满脑子疑问，依然忙不迭地弯腰去车里拿出一瓶玻璃瓶装的饮料，用开瓶器撬开铁质瓶盖，走过去，把饮料递给仍旧在看手机的少年，&ldo;先生。

&rdo;

少年，先生‐‐这两个词一点都不搭，但显然司机早已习惯这样称呼他了。

他接了饮料，转身就走，&ldo;二十二点之前等我短信。

&rdo;他说。

司机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ldo;好的，先生。

&rdo;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尽职尽责，平日里不太敢跟这少年模样的先生说话，但这回，司机憋不住，就接着问了：&ldo;先生，你不坐车回去吗?&rdo;

&ldo;我散散步。

&rdo;少年头也没回，仰头喝了一口果醋。

很酸，感觉很好。

&ldo;好的，先生。

&rdo;司机看着他清减又高挑的背影，多问了一句：&ldo;需要我跟在你身后吗?&rdo;

他喝着果醋。

他把手机揣回裤兜里，&ldo;不用。

&rdo;

&ldo;……好的，先生。

&rdo;司机站在车子旁看了他一会儿，车门还开着。

司机关上车门，再回头看去，少年已经走远了，很快就到停车场的出口了。

广州国际会展中心距离天河区可不近，司机想：先生这是要步行回去吗?

2

一种虚无，以及窒息。

饶束已经在华南大桥晃了一下午了。

夏天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令人不敢过早埋头哭泣。

大白天，怎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