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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秦城不答话，只微微垂着头听训。

沈清梅还在喋喋不休地教育，后方始终没开口的柯父忽然插话道：&ldo;你……是秦城吧?&rdo;

沈清梅一愣，觉得这名字莫名耳熟，稍一回想才记起，就是四年前她命柯七律分手的那个当兵的。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沈清梅像看到瘟神似的，一把将柯七律从秦城身后揪了出来。

&ldo;我不是早让你和他分了吗?难不成这几年你们还没断?!柯七律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太宠你，无法无天了?&rdo;

秦城仍旧一句话不答，只默默听着。

&ldo;妈，您怎么这么说话的?&rdo;柯七律忍无可忍，呛声道，&ldo;秦城他怎么了?当兵的怎么了?我爸不就是军人，你不也照样跟他过了几十年，凭什么我就不行?&rdo;

&ldo;你、你……&rdo;沈清梅气得说不出来，回头看着柯建国，&ldo;我管不了，管不了……你自己看看你这宝贝女儿吧。

&rdo;

柯建国看看秦城，又看看柯七律，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回到站得笔直的男人身上。

&ldo;秦城同志，叔叔问你一句，打算退伍吗?&rdo;

秦城愣了愣，有片刻的犹豫，没等他回答，一旁的柯七律就沉不住气了。

&ldo;随便他退不退，我跟定他了，去哪儿我就跟哪儿!&rdo;

&ldo;小丫头片子，你翅膀硬了，敢飞了是不是?!&rdo;沈清梅冲上来就要揪柯七律的耳朵，却被她闪了个身，躲开了。

秦城缓缓抬头，对上柯建国的眼睛，轻声答：&ldo;伯父的问题我现在还回答不了。

我在部队还有没完成的事，可能很快就退居二线，也可能永远都守在边境，所以……&rdo;

&ldo;那等你真正做了决定的那天，再来找我女儿。

&rdo;柯建国的语气虽不严厉，但异常坚决。

秦城默然，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柯建国没有错。

一旁柯七律听到这话，心里百个不愿意，但她也意识到此时硬着来，实在不明智，只能先以退为进，过了眼前的坎儿再说。

&ldo;这些我和秦城早都说好了，如果再过两年他还不回来，我就听你们的话，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

&rdo;她上前轻轻握了握沈清梅的手，哭丧着脸装可怜，&ldo;您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啊，凡事都好商量，我就是喜欢他，跟您当年喜欢我爸一个样儿，真的!&rdo;

许是她的服软起了作用，沈清梅的脸色好看了些。

&ldo;行了，别哭哭啼啼的，我不吃你这套。

&rdo;嘴上这么说，到底是亲闺女，哪舍得她真委屈，&ldo;我就是后悔当初喜欢你爸，才这么要求你的，没想到女大不中留。

&rdo;

柯七律破涕为笑，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回头却发现秦城目光黯然。

送二老离开时，沈清梅要她后天带着秦城来家里一趟，吃个饭，柯七律也没多想，随口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