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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我们有很长时间没在一起，再见他的时候，他居然是驱狼侯了，&rdo;龙胆悠悠啜口酒，回答。

叶莺呛住了，怎么也不能把这故事的主角跟现在殿堂上那位联系起来。

&ldo;所以你再见到他的时候，选择离开&lso;无衣&rso;，跟着他？&rdo;

&ldo;也不尽然，&rdo;龙胆眯起眼睛来，&ldo;你知道的，&lso;无衣&rso;是个喜欢争谁的人头标价更高的地方。

当时他答应我，若我跟着他，有一天他会把北都城改成我的名字，你想，这个诱惑对一个&lso;无衣&rso;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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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龙胆城，怎么样，还挺好听的吧？&rdo;她笑着，继续说道，&ldo;可惜，臭男人的话没有一句能信的。

现在他身边的红人是那个&lso;秦先生&rso;，离开战场，我就什么用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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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莺抬了一下眼睛，敏锐如他，怎会感觉不到这句话里的一丝酸味。

他相信龙胆和她的主君没有实质性的&ldo;那种&rdo;关系，军队里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活人和死人，她说的。

然而其实不是没有男人和女人，而是女人若想活下来，就必须露出十倍于男子的强悍。

那种环境的威力，绝不啻于一个丧女的王爷父亲，这种被强行&ldo;扭着&rdo;的感觉，他感同身受。

但是当然，他不会点破什么，顺着话说下去，&ldo;那位秦先生，倒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她判断大局和捕捉机会方面非常之强，可以说有&lso;片言以乱天下&rso;的本事。

人都是互有长短，所以你也不用在这点上跟她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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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秦先生的才华我知道……她是个谋士，谋士尚主，无可非议，&rdo;龙胆微微蹙眉，像是说给叶莺听，却又像说给自己，半晌，又道，&ldo;我倒忘了，你看人极眼毒的，当初皇后是你的死对头，你居然去找我说放了她，我听到时觉得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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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敢当，&rdo;叶莺浅浅一笑，&ldo;我自小与你们的生活环境不同，察言观色的本事，多少要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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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觉得项毅这人怎样？&rdo;

叶莺深叹一口气，&ldo;项侯不是常人，行事也非常事。

他英神俊武，豪气干云，凡战，则身冒矢石，冲锋在前，是以士卒用命，在北疆叱咤风云，这些，别人想必也奉承烂了。

但依我看，他能崛起至此，最大的优点还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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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在何处？&rdo;

&ldo;他非常敢用人，也会用人，这种本事像是与生俱来的，比如秦先生的事，谁会给一个刚刚加入阵营的女人那么全心的信任？但是他能。

包括你，包括夏无殇，你们都不是简单金银官位能打动的人，却对他都忠心耿耿，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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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胆的嘴唇动了动，在北疆有句粗鄙的笑话，项毅就是尿在碗里让人喝，很多人也会以为那是好酒。

但终究，她没说出来，只是喝了一口酒

&ldo;不过，这种过于率性、轻信的性格，只怕有朝一日，也会让他吃大亏，&rdo;叶莺也喝了一口，淡淡补充。

&ldo;罢了，罢了，&rdo;龙胆摇头叹道，&ldo;我跟他这么久，让我总结，竟没有你说的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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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当局者迷而已，&rdo;叶莺放下酒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