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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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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是。

&rdo;片刻后明白过来，&ldo;陛下莫不是想告诉臣妾，废太子只是陛下一纸戏言？&rdo;

苏恒这才凝眸望我，带了些试探，&ldo;若朕说是呢？&rdo;

‐‐原来我一辈子的悲苦，在他看来不过一句&ldo;戏言&rdo;便可推脱干净。

我多么想像个泼妇般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摔到他的脸上去，然而心中干冷灰败，竟泛不起半层涟漪，&ldo;那么想必废后诏，也只是陛下一时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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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面上血色立时褪尽了，猝不及防的起身将我圈住了，才道：&ldo;不是，可贞。

朕不是那个意思。

朕并没有废掉韶儿，那诏书是假的。

朕想给你看的是禅位诏。

那时韶儿已登基了‐‐你不当皇后，朕便也不当皇帝了。

朕想着，若这么做，许你就能原谅朕……&rdo;

我说：&ldo;臣妾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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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得紧，我挣脱不开。

想来他病了也是骗人的，人病了哪里会有这样的力气。

然而这般摆弄我，究竟能给他带来怎样的乐趣。

我说：&ldo;陛下已说明白了，放开臣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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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没有明白。

&rdo;他闭了眼睛，抱得越发的紧。

几乎要将人揉碎了。

胸口贴合，他低沉的心跳在鼓动间传递过来。

耳鬓厮磨间，他在我耳畔低声道，&ldo;朕该把心剖给你看，可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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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臣妾真的明白了。

&rdo;

‐‐苏恒想给我看的，也许真的是禅位诏书，然而废太子诏书必然也是有的。

他将两样都呈到我跟前，无非是想告诉我，他可以让韶儿富贵到极点，也可以挥手将他抹去，端看我识不识抬举。

以皇位为筹，他也确实给尽了我脸面。

想那时他已后悔了，也是真心想让我回心转意。

谁知我偏偏就是不识抬举。

当我自尽的消息传去时，我能想见他的脸色，必然无与伦比的精彩。

那一巴掌扇得实在。

也无怪乎我弥留时他不肯见我。

无怪乎这一世再相见时，他几次三番的折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