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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肖瑾就下了决定:“我要去外面吃。”
声音听起来竟有一丝雀跃。
木枕溪不知道她在雀跃什么,也没问,看看她尚且挂着水珠的脸,像是情动之时的汗水,咽了咽口水,才道:“你洗完了吗?我想冲个澡,一身的汗。”
肖瑾擦了手出来,说:“我好了,但我也得洗个澡,来得及吗?”
“来……咳……得及。”
木枕溪去书房拿换洗衣服,和她擦身而过,闻到她身上属于清晨的干净幽冽气息,和昨晚截然不同。
肖瑾歪了歪头,总觉得木枕溪今天有点怪怪的。
她也回了卧室拿了今天要穿的衣服,木枕溪洗澡的时候她就抱着衣服在阳台的墙边靠着,目光漫无目的地上下左右看。
夏天衣服轻便,而且干得快,家里有洗衣机,但是木枕溪嫌衣服太少、转得太慢,一般不用,洗完澡以后直接就手洗了晾上去,到第二天早上基本干了。
肖瑾看着看着,目光定格在一件看着就刚洗不久的t恤上,这t恤是昨晚木枕溪穿的,她还穿着进了卧室拿被子,怎么就洗了?洗个t恤就算了,为什么连内裤也一起洗了?
这么严重的洁癖么?
肖瑾眯了眯眼,收回了视线。
木枕溪浑身都是水汽地从浴室出来,约莫是洗澡的时候胡乱绑了头发,手指套着发绳,一端咬在口中,打算重新绑,几缕发丝垂落在她眼前,不可避免地遮住了视线。
木枕溪不太耐烦地咬着下唇,以指作梳,可那头发却老是跟她作对似的,不是这儿漏了一缕,就是那儿跑了几根。
肖瑾忍俊不禁。
她站在原地没动,含笑道:“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
木枕溪向后甩了甩长发,索性不绑了。
肖瑾早猜到这个答案,倒是不怎么意外,随意的口吻问道:“你今早上什么时候醒的?”
木枕溪说:“比你早醒半个小时吧,怎么了?”
肖瑾摇头轻笑:“没什么。”
又路过木枕溪,语气轻快,“我去洗澡啦。”
莫名其妙。
木枕溪腹诽道。
一早上接连洗了两个澡的木枕溪把邪念涤荡得干干净净,感觉自己坐在沙发上都快冒仙气儿了,再看到收拾妥当的肖瑾心情镇定得不得了。
早餐店就在小区附近,步行过去三分钟以内。
早上七点,夏季的太阳已经冒了头,这座城市在渐渐苏醒,木枕溪两手抄在兜里,神情和步伐都很散漫,但眼眉舒展,心情尚可。
肖瑾和她并肩而行,单手提着手袋,左顾右盼地看着街道两边的店面,不时好奇开口问两句,木枕溪就回答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生疏。
木枕溪对这种距离感到很舒适。
对肖瑾来说,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到了一家餐馆的门店,仰头是一块简陋的招牌,写了王记早餐,生意很好,里里外外地坐了不少人。
木枕溪凑近她耳朵问:“这样的环境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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