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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燕鹤眠顺着它的视线，往远处看去，那是一个广场，高楼上有一个很大的屏幕，正播放着一则广告，屏幕上的女人们，光鲜亮丽，珠光宝气，一看就很富有。

原来这就是明星。

“燕鹤眠没有身份证不能当明星。”

就在大家一脸期待，让燕鹤眠去当明星的时候，三花姐开口泼了一盆冷水。

“燕鹤眠好惨啊，我又想吃刘大姐家的包子了。”

“我也想吃。”

猫猫狗狗们的肚子，同时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三花姐舔了舔爪子，号召大家去找食物。

燕鹤眠看它们井然有序的离开，简直是猫狗军团，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总让大家接济他们主仆俩也不大好。

“嗷呜？”

小奶猫刚睡醒一觉，蓝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细小的声音又软又轻。

燕鹤眠不禁想起它的原型，自己藏着它的肚子下面，完全可以把他整个人遮挡严实，哪里这么柔弱过。

“会有办法的。”

燕鹤眠把手指递给它，小奶猫应该是饿了，含住他的手指尖，吮|吸起来。

刘大姐包子铺的老板娘正在忙碌，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中年男人，沉着脸和她说了几句话，坐在小桌子前，吃起包子和稀饭，正在排队的客人们倒是认出，这汉子是老板娘的丈夫，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男人唯唯诺诺的点了一下头，埋头继续吃自己的包子。

燕鹤眠听三花姐说过，这个男人是老板娘的丈夫，货车司机，不大爱说话，非常讨厌动物。

之前有一次老板娘心情不错，给了几只流浪猫食物，刚好遇见男人下班回家，向来沉默寡言的男人，头一次呵斥了老板娘，并拿脚去踢它们，从那以后，它们便不敢再在男人出现的时候，接近老板娘。

燕鹤眠收回视线时，忽然瞥见有人在翻垃圾桶，他从垃圾桶里翻出一些瓶子和纸壳，装进自己的编制口袋里，然后又去翻下一个垃圾桶。

燕鹤眠望着那人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后跟了上去。

傍晚时分，燕鹤眠回到废弃的工厂里，刚来这里的头两天，他都是睡在树上，第三天夜里下起雨来，大黑狗便将他领到了这里。

吃过鸟儿们给他带来的果子，又喂了点给小奶猫，燕鹤眠躺在废弃的沙发上闭目睡去。

黑黢黢的小团子蜷缩在他的胸口，大概因为只有巴掌大，所以它轻到可以忽略不计，倒不至于让燕鹤眠呼吸困难，做噩梦。

沙发下面围了一圈猫猫狗狗，挤在一起睡得香甜。

次日一早，燕鹤眠在公园里的卫生间洗了个脸，打算开始自己的挣钱大业。

和他比起来，这些流浪猫狗翻垃圾的水平可比他高太多，没过多久，就收集到一堆可回收废品。

燕鹤眠提着两大袋废品，走到昨天那个捡垃圾的同行，去过的废品回收站，是个六十出头的大爷，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心想着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居然跑来捡垃圾，真是没出息。

“两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