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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通过多年实践，鲍曼可以随时转而使用这种行话‐‐有人曾定名叫作&ldo;技术语言&rdo;‐‐然后又恢复普通语言，而不会在头脑的变速箱里卡住齿轮。

现在除了等待批准到来，已无事可做了。

批准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因为信号要通过木星和火星的轨道来回。

批准到来时，鲍曼正试图在哈尔记忆中储存的一种几何图形游戏中打败哈尔，但是并不顺利。

x光d‐1，我是任务指挥站，收到你2103次来电。

我们正我们任务模拟装置上检验测远情报，结果另告。

&ldo;同意你们进行舱外作业，在可能失灵时换上备用的ae‐35部件。

我们正在为你们失灵部件制订检测的程序。

&rdo;

任务指挥官把正事谈完后，又恢复用普通英语说：&ldo;很遗憾，你们出了麻烦，我们不想给你们增添烦恼。

但是如果在进行舱外作业之前方便的话，我们这里有一项公共宣传部门的要求转给你们。

你们能不能为发布公报作一次简短录音讲话，概述一下情况，解释一下ae‐35的功能。

尽量讲得让人听了放心。

我们当然也可以代劳‐‐但是用你们自己的话来讲更有说服力。

希望这对你们的社交生活干扰不大。

x光d‐1，我是任务指挥站，2155次发报结束。

&rdo;

鲍曼对那请求不禁报以微笑。

有的时候地球表现出一种令人不理解的没有头脑和不讲方式方法。

还说什么要&ldo;让人听了放心&rdo;，哼!

普尔睡醒以后来到鲍曼这里，他们一起花了十分钟的时间起草和修改回电。

在任务的早期阶段，各种新闻宣传单位要求无数次的谈话、讨论‐‐只要他们肯开口，几乎说什么都行。

但是，随着一星期又一星期平安无事地过去，时差又由几分钟增加到超过一个小时，兴趣就逐渐减弱了。

自从一个多月以前飞越木星那激动人心的时刻以后，他们只录制了三、四盘录音作发布公报之用。

&ldo;任务指挥站，我是x光d‐1你要的供发表的声明如下：&ldo;今天发生了一个次要的技术问题。

我们的哈尔9o00计算机预告ae‐35部件失灵。

&ldo;这是交流系统的一个小而重要的组成部分。

它使我们的主要天线保持对准地球，误差不超过一度的千分之几。

这种准确性是必要的，因为从我们目前超过七亿英里的距离，地球只是相当昏暗的一颗星球，我们那很细的无线电波束是很容易对不准的。

&ldo;天线能经常保持跟踪地球，完全依靠中心计算机控制的马达。

但是，那些马达是通过ae‐35部件得到指令的。

你们可以把它比作人体的神经中心，通过神经中心把大脑的指令传达给四肢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