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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里昂推开那扇陈旧泛黄的玻璃门，闻到一股更刺鼻的臭味。

店内不堪的环境不禁令人怀疑这里不是宠物店而是屠宰场。

一盏接触不良的日光灯在头顶闪动，四周堆满空荡荡的宠物笼，唯一活的动物是一只在架子上打瞌睡的鸡尾鹦鹉。

&ldo;弗兰克!&rdo;里昂对着通向另一个房间的门叫着。

鹦鹉被惊醒了，差点掉下架子。

它激动地扑扇几下翅膀，高声尖叫：&ldo;弗兰克，弗兰克，克克。

&rdo;

从里面传来一阵乱糟糟的碰撞声，一个衣着邋遢，满脸胡茬的男人走出来。

&ldo;我是弗兰克。

&rdo;这个人用手擦了擦眼角，睁大眼睛问，&ldo;你们是谁?&rdo;

&ldo;是我，里昂。

&rdo;

&ldo;里昂?&rdo;弗兰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健忘，直白地问道，&ldo;哪个里昂?&rdo;

&ldo;哥顿&iddot;克罗夫的儿子。

&rdo;

&ldo;哦，我记得他，他死了对不对?&rdo;弗兰克对着麦克和艾伦看了看，没有浪费什么时间，&ldo;快进来，我都准备好了。

&rdo;

麦克升起一丝疑心，忍不住问：&ldo;你知道我们会来?&rdo;

&ldo;是这样的，我知道肯定有人会来，只是不知道是谁。

&rdo;弗兰克推开门，另一个房间一片漆黑，他开了灯，这里看起来是个脏乱不堪的仓库，挂着些旧衣服，其中一件白大褂格外刺眼。

&ldo;别在意那个，我只有在给动物看病的时候才穿。

&rdo;弗兰克说，&ldo;也别担心，其实我不会看动物，我是个正经的医生，但是看动物没关系。

&rdo;

麦克没有问他看动物没关系是什么意思，弗兰克也没有解释。

接着他又打开一扇门，门背后是一道木头扶梯，下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ldo;我需要你把他抱下来，小心一点。

里昂，你最好去把门口的血擦干净，你是叫里昂吧?&rdo;

&ldo;是的，你可能不记得了。

&rdo;里昂回答，&ldo;我父亲在这里动过几次手术。

&rdo;

&ldo;我记得，最后一次他要是能撑到这里找我就不会死了。

&rdo;

&ldo;不，他当场就死了，中了好几枪，要不是警察来了，他会吃更多子弹。

&rdo;

弗兰克显然早把里昂的父亲忘得一干二净。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还不到四十岁，麦克觉得他是故意装作健忘，&ldo;想不起来&rdo;对某些人是一种安全保障。

这个地下诊所的手术室竟然很像样，比想象中干净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