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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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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清苦,哪容如此铺张,谢濯慌忙回过神来低声拒绝,他刚刚才在人前赢得一点好感,可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败光。
&ldo;听话,盖着腿,别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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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祈仿佛是做定了昏君,他俯身兜着谢濯脚底帮着谢濯将腿放去榻上,绒毯下面是放着羊皮水袋捂过,现在摸着还十分暖和。
&ldo;你就在这歇着,一会要是觉得我们调度的不对,你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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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边说边起身扶着谢濯倚去了靠枕上,待谢濯靠稳,他便扯起有些滑落的狐裘重新给谢濯披上,动作之间玉簪有些歪斜,他自然而然的欠身去扶,还顺势吻上了谢濯的发顶。
他做得太坦然了,坦然到就像是寻常人家夫妻之间相互照顾,坦然到旁观者无法生出半分反感。
武人直率,不拘礼数,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是最容易交心的一类人。
萧祈强穿途没林,突袭燕楚大营,亲斩燕楚主将已经足够他们敬佩,而谢濯一介文臣为辅佐萧祈呕心沥血亲涉战局则更是让他们心存敬重。
只是心存敬意是一回事,会拍马屁又是另一回事。
褚钊能做到三军将领是有原因的,无论是否身处战场,他脑子都是一顶一的好用。
&ldo;‐‐陛下思虑周全,臣以为天气寒冷,这后续事务繁多,都需谢大人劳心,所以眼下请谢大人务必好生休息,保重身体,方可为我等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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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钊神情肃穆,站到人前认认真真的对着谢濯一拱手,满目赤诚不掺杂物,愣是拿一句话把谢濯捧到了军中吉祥物的地位。
&ldo;…&rdo;
谢濯眼角微抽,久久憋不出一句,他眼见着萧祈满意之极的起身拍了拍褚钊的肩膀,也眼见着褚钊在回身去看沙盘的瞬间对着他促狭一笑。
局面已定,他再推脱就是不知道好歹,谢濯认命似的揉上额角,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长气,心下思量着日后他跟萧祈得以个什么礼制仪仗才能把阿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越州一战并不足以让联军止步,援军补给充足,萧祈势必要一举突入燕楚国境,再燃战火。
这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萧祈一直以来的盘算。
燕楚毕竟是大国,国人血性虽泯,但却难说会不会在惨败之后重振旗鼓,而眼下正值冬季,燕楚境内阴寒,按国中旧习,此番天气百姓不出户,军中不练兵,更何况越州城外败军溃逃,太子战死举国慌乱,若要趁势攻入,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辰梁军做先锋撕开燕楚关口,戎羌军压后负责夺地,经越州一战,燕楚国中大损战力,朝中势力更迭,燕楚君主尚未选出带兵守国的将领,萧祈就已率军连下三城。
燕楚人是记得萧祈的,尤其那些当年的皇子世子,如今的朝堂重臣们,他们记得这个从辰梁而来的质子,记得萧祈无论被打成什么惨样都会睁开眼睛死死的盯住行凶人。
‐‐萧祈记着他们,萧祈记着每一个曾经对他拳打脚踢百般凌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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