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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那个金发美女总和柜台前的辣妹手挽着手，如同一对夫妻幸福地笑着，温情脉脉。

尼克有时觉得他们大概搞错了，或者是一个巨大骗局的受害者，有一次他看见艾伦在和他的搭档接吻。

当然，他知道并不存在什么误解，对于别人的生活方式谁也不应该指手画脚。

&ldo;你看，这是一种背叛，还是一种勇敢的行为？&rdo;艾伦注意到他的目光，并直言不讳地问。

尼克感到窘迫，最近能让他感到轻松自如的地方实在不多。

&ldo;也许两者都是。

&rdo;他看着自己的盘子回答，&ldo;背叛本身就是一种勇敢的行为。

&rdo;

&ldo;这是个好答案。

&rdo;艾伦很高兴地说，&ldo;勇敢地背叛，然后寻找新生，这是我喜欢的题材。

&rdo;

&ldo;可我记得你喜欢沧桑的眼睛和销魂的嘴。

&rdo;麦克喝着苏打水，朱蒂有时也是个好主妇，她会把胡萝卜雕成玫瑰花。

&ldo;其实这没什么差别，因为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我们可以喜欢很多东西，兴趣所至，但我们爱得专一。

&rdo;

&ldo;别忘了世上还有博爱的人。

&rdo;

&ldo;你说的一点也不错，亲爱的。

&rdo;艾伦把一块胡萝卜玫瑰挑出来放在一边，他说，&ldo;上帝就很博爱，可上帝也不吃胡萝卜，我们没必要为每件事都找个参照物。

&rdo;

&ldo;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

&rdo;

尼克想到了凯西，那个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他现在还爱着她么？是否想到她在新郎的注视下往后抛花球的样子就心痛？

他们曾经一起努力过，互相迷恋上对方，也曾经有过一段好日子。

人们相信如果两个人未能长相厮守，那一定是其中一个的观念出了问题。

他们之间的确有问题，尼克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现在想起凯西，就像想起一幅画，有点不可思议，反正没什么感情可言。

现在占据他头脑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男人。

这种感觉令人不安，但同时又令人痴迷。

坠落的感觉有时就是这样，像飞，又可怕，因为注定要灭亡。

艾伦给出了一个具体的例子，他和麦克正在热恋中，陷在情网里。

晚餐结束后，尼克回到那个小房间。

利奥仍在熟睡，他需要更多睡眠，需要安静和休息，还需要一些关心。

这里没有窗户，所以不会有午夜梦回时月光透过窗子的好事。

灯光落在利奥熟睡的脸上，阴影使他的眼窝更深。

谁能说出他的真面目？

尼克忽然起身把灯关上了。

他在黑暗中静静坐着，睡着后做了一个梦。

他很久没有做梦了，因为白天让他喘不过气，所以晚上总是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