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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扫兴,小弟的伎俩,从来都瞒不过大哥。
&rdo;连鸠叹了口气,伸手摘下额心展开双翼的迷魂蝶,恋恋不舍地从巫阎浮怀里起身,不料腰间却一紧,竟被搂了住。
连鸠微怔,侧脸看去,光线昏暗,掩去了他脸颊漫上的淡淡红晕:&ldo;大哥?我以为你对那小妖孽已经……&rdo;
&ldo;怎么可能?&rdo;巫阎浮拾起他盘在颈间的一条蝎形细辫,卷在指间,沉声道,&ldo;当年为兄救他,不过是为了对付巫阎浮,如今日日伴他身侧,更是生不如死。
再者,为兄的心意,你还不清楚?&rdo;
连鸠当下喜不自禁,将朝思暮想之人一把抱住,还动情地埋头在他宽阔胸膛上落下一吻,却不经意瞥见那几个初愈的血洞,不由疑道:&ldo;大哥,这怎么好像是……&ldo;顿了一顿,他豁然变色,怒问,&ldo;那小妖孽对你下蛊了?&rdo;
又注意到他右臂完好无损,更是惊诧。
巫阎浮道:&ldo;莫要惊讶,日后,为兄自会向你解释。
&rdo;说着,便伸长双腿,蘸了一把磷粉嗅了嗅,&ldo;连鸠,趁着这会无人在旁,你快将我双足斩去。
&rdo;
&ldo;这?&rdo;连鸠闻言愕然,又觉态度坚决,犹犹豫豫地摸出袖间勾魂爪,眼一闭,锋利爪刃便朝他右足刺下,霎时脚腕分离,鲜血四溅,巫阎浮闷哼一声,齿关咯咯作响,喘了口气,却嘶声道,&ldo;再来。
&rdo;
连鸠抹了一把额上淋漓汗液,正欲下手去剁他另一只脚,却听得舱外传来一串脚步声,便忙将巫阎浮一揽,就想逃跑。
巫阎浮却将他手臂扯开:&ldo;连鸠,你不得此时便带我走。
&rdo;
连鸠咬咬牙,听得那脚步声愈来愈近,只好缩起身体,藏匿进暗处。
白昙本是喝了不少酒,下来放水,可刚走到厕舱旁,就听见底舱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暗忖,莫非是白日那几个俘虏还有气力逃跑不成?
他忍住尿意,攥紧弑月,推开了底舱的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此时乌云蔽月,舱内昏暗无比,他只能借着弑月柄上宝石散发的光线窥看舱内情形,模模糊糊的,便见一个人影匍匐在地上,背脊起伏,喘息声声,心下不由一惊,嘴里唤了声&ldo;阿痴&rdo;,便急忙走上前去。
一眼瞧见药人躺在血泊中,一只脚竟已被削断,白昙不由大惊,便听背后门&ldo;嘎吱&rdo;一声关上了,舱内光线更暗。
察觉背后袭来杀意,白昙手中弑月钩寒光一闪,朝后挥去,一道弧光劈开浓稠黑暗,甫地照出了一张脸。
白昙霎时脸色惨白,双腿发软,一个趔趄,险先跌坐在地。
那人影却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来,越走越近,寒冽刃光勾勒出男子似笑非笑扬起的薄唇,一双深不可测、无星无月的狭眸,斜飞入鬓的剑眉。
都那般清晰,好似梦魇成真。
白昙感觉自己指尖在抖,手臂在抖,而后这股颤栗像瘟疫般侵蚀了整条胳膊,令他连弑月也握不稳了,钩刃发出嗡嗡的颤音。
&ldo;你别过来!
&rdo;
人影置若罔闻,悠悠走来,愈走愈近。
&ldo;你……你……你如何可能还活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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