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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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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们这边放我进去，那边就会立刻将此事通报教内。

如果上头的人觉着不妥，教中自会有人来捉拿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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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这才恍然，衷心感叹道：&ldo;是这样……总教果然不同，是阿苦太蠢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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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关无绝只是随口嘲讽了一句，这人反倒认真地检讨起来，语气间全是小心翼翼的愧疚与惶恐。

关无绝敛眉扫了他一眼，嗓音低缓下来，在刺耳的风声中多少显得有点模糊不清：&ldo;倒也不全是。

擅自归教这事可大可小，烛火卫们轻易放行，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们并不知道一年前教主派四方护法离开总教时，那是怎么个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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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覆上自己的前胸，指尖慢慢滑下，仿佛在描摹一道陈旧的疤痕。

&ldo;呵，如果他们知道，我当初是挨了教主二十来道碎骨鞭，气若游丝地滚出息风城的……大概就不会再容我这般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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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息风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城门处离教主云长流的养心殿有些距离，至于教主闭关之处‐‐位于山顶，常年覆雪的卧龙台，那就更远了。

如今云长流闭关不出，关无绝稍作思考，还是决定先带阿苦回自己的住处，至少那儿冻不着这个没有内力御寒的柔弱药人。

毕竟，这么一路用内力护着另一个人实在消耗太大，关无绝已经开始觉着有些吃力。

他循着记忆驱马前行，却在熟悉的那处小筑映入眼帘猛的沉下了脸色。

那地方已经变了样子。

一年前，这里还栽满了最好的朱砂梅。

如今正应是开花的好时节，入目却尽是一片被毁尽的枯枝残桠。

当初教主亲手写就的&ldo;清绝居&rdo;三字的牌匾滚落在尘埃里，似乎还沾着几个黑乎乎的脚印，取而代之的是高挂的&ldo;水月殿&rdo;的金匾，被打磨的亮堂堂，闪着光泽。

关无绝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之景，像是一时怔住了。

有那么一刻，他的脸色倏然变得惨白，隐忍之色一闪而过，仿佛在承受着某种剧烈的痛楚。

就这么过了几息，他才无声地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

阿苦惊惶地碰了碰他的手指，&ldo;护法大人，您……?&rdo;

&ldo;没事。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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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无绝睁开眼，神情已经恢复如初。

他带着阿苦下了马，冷着脸走上前去。

曾经很是清净的门前立着四个带剑的粉裙女婢，一见到他便叽叽喳喳地哄然笑起来，青葱似的小手指指点点，嘲讽的意思毫不掩饰，声音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