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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这种方法就是他想出来的，实践表明‐‐在驯服智力水平不差的动物上效果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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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错，教授他的确聪明，&rdo;齐枫曦仍保持着讥讽的腔调，&ldo;二战时德军也会对重要俘虏采取相同的办法。

看过史蒂芬？茨威格的小说&lso;象棋&rso;吗？&rdo;

&ldo;没有，&rdo;徐剑一边问一边将午餐里的最后一块鸡蛋夹进嘴里，&ldo;讲什么的？&rdo;

&ldo;兄弟你该补补文学了。

&rdo;齐枫曦想着被关在不到2平米大的黑箱子里的晨，顿了顿说，&ldo;讲，一个博士就是被德国军官用相同的办法逼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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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关禁闭的日子已有三天，他像死了一般在黑匣子里没有动静、没有声响，只有每次齐枫曦将箱子的小门打开时他才厉害的闹起来，嘴里仍然发出的那种向风吹一样的奇怪&ldo;兮、兮&rdo;声，可当齐枫曦走出房间以后箱子里又没有声音了，这种沉寂让他心慌。

下班回家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这大概是这个夏天的最后一场雨了。

冲去了一天的闷热和潮湿，每个人都感到清慡了一些，只有齐枫曦觉得更加的烦躁。

晚饭过后，齐枫曦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

在晨被关在黑箱子的这三天里齐枫曦奇怪自己为什么总是心烦气躁，不但做任何事情都安不下心来，脑子里还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晨在晚暮里哼着&lso;沃尔塔瓦河&rso;的安静样子，还有像星辰一样闪烁的黑色眼睛。

母亲打来这个电话可谓及时，关爱的嘘寒问暖让他心情平静了许多。

&ldo;曦曦，入秋要多加件衣服，我给你寄去了一件毛衣，你看看合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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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曦曦，如果最近心烦就先把工作放一放，你从小要强、上进是好事，可太拼命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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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曦曦，你女朋友也找过不少了，现在到底有没有中意的？我看上次叫小雯的那孩子挺不错的……&rdo;

&ldo;曦曦，别往家寄钱了，我和你爸什么都不缺，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和家里说……&rdo;

&ldo;曦曦……&rdo;

&ldo;曦曦……&rdo;

&ldo;曦曦！

&rdo;曦、曦？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齐枫曦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难道晨在画画时发出的&ldo;兮、兮&rdo;声，在他送饭时发出的&ldo;兮、兮&rdo;声……难道，难道那是在叫他的名字么？

&ldo;妈，我有点是事出去一下，回来再给家去电话。

&rdo;齐枫曦迅速挂上电话，顺手拿起门口衣架上的棕色夹克，冲出了家门。

晨，你那是在叫我吗？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我和徐剑或和李默然在你屋里说话的时候吗，还是章教授叫我往你那里搬仪器的时候？或者是……

&ldo;晨！

&rdo;齐枫曦几乎是冲进科学院的，黑压压的科学院里寂静无声，使外面大雨拍打水泥地板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齐枫曦沿着走廊来到位于科学院后部的晨的囚室，据说原来那里关着的是一头从外国运来的熊，异常聪明，然而现在那只熊已经搬家到了充满了刺鼻福尔马林气味的&ldo;标本室&rdo;。

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居然听到了一阵低泣声，是晨在哭，那不是狼的呜咽，而是像人一样的哭声，很轻很轻，里面却流露出那么多的孤独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