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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柳毅也深深地为她而伤心，把信放进行囊后又问道：&ldo;你放羊有什么用处吗?神灵难道也宰杀牲畜吗?&rdo;龙女说：&ldo;不是羊，是雨工。

&rdo;柳毅问：&ldo;什么是雨工?&rdo;龙女道：&ldo;属于雷霆一类。

&rdo;柳毅回头看它们，这些羊昂首阔步，喝水吃草的样子很特别，但大小毛角和其他的羊并没有差别。

柳毅又说：&ldo;我为你当使者，你以后回到洞庭，希望不要回避我。

&rdo;龙女说：&ldo;非但不回避，还要像亲戚一样相待呢。

&rdo;话说完后，柳毅告别东去。

没走几十步，回头看龙女和羊，全都不见了。

【注释】1【社橘】社为土地神。

古代民俗，以土地神依附在大树或举石上，大树当作社神。

这天晚上，到了泾阳县告别了朋友。

一个多月后，到了家乡。

回到家中，便到洞庭湖边去寻访。

洞庭的南面，果然有株大社橘。

解下腰带对着树，敲了三下才停止。

一会儿有个武士从水波中出来，有礼地询问道：&ldo;贵客从哪里来?&rdo;柳毅不告诉他实话，只说：&ldo;前来求见大王。

&rdo;武士便分开水波指引道路，领着柳毅进去。

他对柳毅说：&ldo;闭上眼睛，很快就可以到了。

&rdo;柳毅遵照他的话，便来到龙宫。

看见楼台亭阁遥遥相对，千门万户，奇花异木，应有尽有。

武士请柳毅站住，停在一间大宫室的角落，说：&ldo;客人要留在这里等候着。

&rdo;柳毅说：&ldo;这是什么地方?&rdo;武士说：&ldo;这是灵虚殿。

&rdo;柳毅仔细察看，发现人间珍宝全都汇聚在这里：廊柱用白玉建成，台阶用青玉铺成，床用珊瑚制作，帘用水晶串成，绿色的门楣上镶嵌着琉璃，彩虹般的房梁上装饰着琥珀。

奇妙灵秀深远，一时也说不完。

然而龙王过了很久都不来，柳毅问武士说：&ldo;洞庭君在哪里呢?&rdo;武士答道：&ldo;我家君主刚驾临玄珠阁，和太阳道士一同研究《火经》，略等片刻就会结束。

&rdo;柳毅问：&ldo;什么叫《火经》?&rdo;武士说：&ldo;我家君主是龙，龙靠水显神通，喷一滴水就可以淹没丘陵山谷。

道士却是人，人靠火显神圣，点一盏灯可以烧掉阿房宫。

然而水火妙用不同，神奇变幻也各有巧妙之处。

太阳道士精通人道，我家君主邀他来，听他谈用火之道呢。

&rdo;话刚说完宫门就打开了，随从人员犹如云雾环绕，其中有一人，披着紫衣，拿着青玉圭。

武士跳起来说：&ldo;这就是我家君主。

&rdo;便上前禀告柳毅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