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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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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侬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女人，又道：&ldo;倪樵正好来医院看他的一个亲戚，就留在这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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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来如此。

&rdo;我转过身，想向那名好心送意侬来医院的人道谢，一转过身，定睛一看，几乎傻眼。

&ldo;又珊？&rdo;

霎时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住，几乎窒息，无法呼吸。

怎么会是又珊？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又珊望了我一眼，又瞥意侬一眼。

生疏而有礼道：&ldo;秋先生，真巧，没想到徐小姐就是尊夫人，我这桩功德可做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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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呃，嗯，真是相当感激，我代替内子向你郑重的道谢。

&rdo;

&ldo;辜弦，你们认识啊？&rdo;意依兴味盎然地看着我和又珊。

&ldo;嗯，又珊‐‐陆小姐是我公司的客户，会见过几次面。

&rdo;我躲开又珊眼神中不经意流露的心碎和哀怨，不敢再看。

另一道打量的目光来自病房里的另一个男人倪樵，他的眼神又利又猛，一时间我竟心虚的怕他瞧出一眼不寻常的端倪。

这该死的心虚，今我厌恶至极。

任何人的打量我都不畏惧，就只有倪樵，我最最不愿让他知道我和又珊之间的牵扯。

&ldo;客户？&rdo;倪樵语气平淡地开口，眼光流连在我和又珊之间。

&ldo;原来陆小姐是我们公司的客户，真是巧。

&rdo;

&ldo;是啊，很巧。

&rdo;又珊无精打采地说。

她望了我一眼便匆匆移开，看她走到意侬身边时，我直觉地想阻止。

不为了什么，只觉得意侬是又珊不该接触的领域。

但是晚了一步，又珊已走到病床前，倾下身，握着意侬末受伤的左手道：&ldo;秋太太，你有一个爱你的丈夫，实在很幸福。

我还有事，必须先走一步，祝你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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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里，谢谢你送我到医院来，等我好了，一定和外子到府上拜访。

&rdo;意侬微笑道。

我瞧见又珊扬了扬眉。

&ldo;不必了，我时常不在家，一点小事，你不必挂在心上。

&rdo;说罢，又珊挺直背走出去。

门被打开，又被掩上。

又珊走了，背影有那么多落寞。

我望了意侬一眼，觉得心在拉扯。

&ldo;我送陆小姐一段，顺便向她道谢。

&rdo;我真恨我自己连说谎都愈说愈习惯。

意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