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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他已决心走了，信也不回。

然而这一明智的决定并没有给他带来内心的平静。

&ldo;万一玛蒂尔德是真的呢！

&rdo;他关上箱子，突然对自己说，&ldo;那我就在她的眼中扮演了一个十足的懦夫的角色了。

而我，我没有高贵的出身，我必须有伟大的品质，这可是现钱，不是好听的假设；由响当当的行动证明过了的……&rdo;

他反来复去思考了一刻钟。

&ldo;否认有什么用？&rdo;他终于说道，&ldo;我在她眼里将是一个懦夫。

我失去了上流社会最出色的女人，在德&iddot;雷斯公爵的舞会上大家都这么说，而且也失去了极大的快乐，看不见德&iddot;克鲁瓦绎努瓦侯爵为了我而被牺牲了。

他可是公爵的儿子，自己将来也要当上公爵。

一个可爱的年轻人，有着我所缺少的种种优点：机智、高贵的出身、财富……

&ldo;这个悔恨要折磨我一辈子，不是因为她，情妇有的是！

名誉只有一个！

……老唐&iddot;狄哀格这么说，而现在，显而易见的是，我在遇到的第一个危险面前退却了，因为跟德&iddot;博瓦西先生的决斗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这一次可完全不同了。

我可能成为一个仆人射击的靶子，不过这还是最小的危险，我可能名誉扫地。

&ldo;这下可严重了，我的孩子，&rdo;他学着加斯科涅人的口音快活地补充说，&ldo;事关名誉呀。

一个被命运抛到像我这么低的地位上的可怜虫，绝不会再找到这样的机会了；我以后会交上好运的，但总会差些……&rdo;

他沉思良久，迈着急促的步子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突然停住。

他的卧室里放着一尊德&iddot;黎塞留红衣主教的精美大理石胸像，不觉间吸引住他的目光。

这尊胸像好像在严厉地望着他，责备他缺乏在法国人的性格中如此自然的那种大胆。

&ldo;在你那个时代，伟大的人啊，我会犹豫吗？&rdo;

&ldo;往最坏里说，&rdo;他最后想，&ldo;假定这一切是个圈套，那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是很危险、很麻烦的。

他们知道我不是一个钳口不言的人。

要我不说话，得杀了我才行。

这在一五七四年，在博尼法斯&iddot;德&iddot;拉莫尔那个时代可以，而现在，没人敢。

如今的这些人不一样了。

德&iddot;拉莫尔小姐受到那样的嫉妒！

明天，她的耻辱就会传进四百个客厅，而且是怎样地津津乐道啊！

&ldo;仆人们私下里叽叽喳喳，议论我受到明显的偏爱，我知道，我听见过……

&ldo;另一方面，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