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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比较多的，是从清代进入民国，或由民国转入当代。

至于学术的重心，在我经历所及，三十年间，也发生了由清入民（国），再入当代，热点迭次转移的过程。

而我初到美国，当代历史（中华人民共和国史），还不算做&ldo;历史&rdo;的范围（这与国内情形不同）。

我的&ldo;一担挑式&rdo;选择，表面上看，&ldo;全神贯注&rdo;于前面一头（在美国我只读清史不及其他），而内心关切却在后头。

它也成就了我的一个观点，即当代（今天历史）的&ldo;昨天&rdo;，不在民国，而在清代（特别是十八世纪）。

当然，这主要是就经济史而言。

至于当代农村变革，又可分为两个部分，一是经营制度，即与&ldo;包产到户&rdo;有关土地制度、经营体制等问题；一是关于农业经济发展的方向，带有很强的技术性。

本篇文字，不管是使用什么方法，是&ldo;以古贯今&rdo;，或&ldo;自今返古&rdo;，或以&ldo;三百年为一个历史&rdo;做出发点，事后看来，并不由人。

俗话说：&ldo;冥冥中自有天意&rdo;，即表明个人选择的成分很少。

一、同样遇到&ldo;人口问题&rdo;

三十年前，我读研究生时的论文题目，是关于四川的&ldo;场市&rdo;（农村集市）。

&ldo;场市&rdo;也许并不重要，为这篇论文，我却读了四百多部地方志，等于作了一次清代四川的&ldo;农村调查&rdo;。

这为以后的学业打下了一块基石，通过它，获得一部分&ldo;史感&rdo;，也与我在农村生活的经验可以互相验证。

这篇论文在学术上也有一点价值，它触及了一个理论上的问题，即中国传统经济的&ldo;自给自足说&rdo;。

这一下非同小可，答辩时不能不讲究策略：农村经济的基本单元，不是农户或者村落，而是围绕着场市展开的&ldo;场市区域&rdo;。

更深入的话就不好多说。

慢慢我才发现，过去中国历史的许多&ldo;结论&rdo;，多是产生于&ldo;调查研究&rdo;之先，而非其后的。

毕业以后，我需要选择一个题目，作为将来自己的&ldo;专业方向&rdo;。

对每一个有着相同经历的人来说，恐怕都是必过的一&ldo;关&rdo;。

我采取的是一个&ldo;笨&rdo;方法，就是阅读清朝的基本史料（《实录》等）。

慢慢不知怎么就有了一念：写&ldo;十八世纪中国的经济发展和政府政策&rdo;。

那时发展组经常有小规模的学术交流，记得那次还是在沈志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