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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3页）

每天夜里，他都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农夫，耕耘着老金肥沃的土地。

他的莽撞和缺乏经验，让老金感受到一种特别新鲜的刺激，她的尖叫声经常把那些住在简易房里的困乏的雇工们从睡梦中惊醒。

有一天晚上，一个独眼的老头歪着头走进了老金的卧房。

上官金童打了一个寒颤，猛地把身前的老金推到炕角上。

他手忙脚乱地扯过一条毛毯裹住了身体。

他一眼就认出了，站在炕前的独眼老头就是人民公社时期当过生产队保管员的方金，他是老金的法定丈夫。

老金盘腿坐在炕角，恼怒地问：&ldo;不是刚给了你一千元吗？&rdo;

方金坐在炕前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吭吭地咳了一阵，把一口粘痰吐在华丽的波斯地毯上。

他的独眼里she出能点燃香烟的仇恨光芒。

他说：&ldo;我这次来不是要钱。

&rdo;

&ldo;不要钱你要什么？&rdo;老金愤怒地说。

&ldo;我要你们的命！

&rdo;方金从怀里摸出一把刀子，以惊人的、与他的衰老不相匹配的敏捷，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蹿到了炕上。

上官金童怪叫一声，滚到了炕角，用毯子紧紧地裹住身体，四肢苏软，浑身不会动了。

他惊恐地看到，方金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牛耳尖刀，直逼自己的胸口。

老金一个鲤鱼打挺，蹦到方金和上官金童之间，她用胸膛顶住了方金的刀尖，冷冷地说：&ldo;方金方金，你要不是大嫂养的私孩子，就先把我捅了吧！

&rdo;

方金龇牙咧嘴地骂道：&ldo;臭婊子，你这个臭裱子……&rdo;他嘴里骂得很凶，但握刀的手腕打起了哆嗦。

老金道：&ldo;我不是婊子，婊子是靠这赚钱，我不但不赚，还倒贴！

老娘是富婆开窑子，图个快活！

&rdo;

方金狭窄的小脸上滚动着水一样的波纹，下巴上的几根老鼠胡须挂着几滴清鼻涕，他尖利地叫着：&ldo;我杀了你！

我杀了你！

&rdo;

他把尖刀刺向老金的辱房。

老金豪慡地把胸脯一挺，那把刀子就落在了炕上。

她一脚便把方金踹到了炕下。

然后她解下武术师的腰带，脱下毛边短袄，解开帆布辱罩，甩掉脚上的高跟鞋。

她放荡地拍着肚皮，拍出一些令上官金童心惊肝颤的声响，她高叫着，声音震动得窗帘布打哆嗦：&ldo;老棺材瓤子，你能吗？能就爬上来干，不能就别挡老娘的道，不能就滚你妈的蛋！

&rdo;

方金从炕前爬起来，呜呜地哭着，像个小孩子一样，弯着腰，看一眼老金那一身哆哆嗦嗦的白肉，他痛苦地捶着胸膛，哭着，骂着：&ldo;婊子，婊子，总有一天，老子要杀了你们……&rdo;

方金跑了。

卧室里恢复了安静。

从木材加工厂那边，一阵一阵地传过来电锯的嗤嗤声，还有火车进站前的鸣笛声。

而这时上官金童听到的，是院子里那道酒瓶子砌成的长城凄凉的呜咽声。

老金四仰八叉地横陈在他的面前，他看到那只独辱丑陋地漶散在她的胸脯上，那个黑色的大奶头子，像一个干巴巴的海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