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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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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rdo;巫云雨用他的粗硬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直逼着我的眼睛说。

我说：&ldo;你们敢，你们当然敢，我只求你们能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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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云雨说：&ldo;伙计们，今日被这个小子粘糊上了，看来是非杀了他不可了。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给他个利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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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秋生道：&ldo;要杀你杀吧，我不干啦。

&rdo;

&ldo;你小子，要当叛徒？&rdo;巫云雨揪住他的胳膊，摇晃着说，&ldo;咱们是一条绳上的四个蚂昨，谁也别想跑。

你要跑，我就把你欺负王家傻丫头的事儿抖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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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羊角说：&ldo;好了，二位大哥，别争吵了，不就是杀个人吗？实话跟你们说吧，小石桥村那个老太太就是我杀的，我跟她没仇没怨，就是想试试这把刀子的钢火。

原来我以为杀个人有多么费劲儿呢，其实，简单得很，我用这把刀子，往她软肋下一捅，刀子像扎在豆腐上一样，嗤，连柄都进去了。

我刚拔出刀子她就死了，连哼都没哼一声。

&rdo;他把刀子的刃子，在裤子上来回蹭着，说，&ldo;看我的。

&rdo;他挺着刀子，对准我的肚子扎过来。

我甜蜜地闭上眼睛，仿佛看到，绿色的血从我的肚子里喷溅出来，喷到他们脸上。

他们跑到水边，双手撩着水，洗着脸上的血。

他们撩起的水，像透明的暗红色糖稀，不但洗不净他们的脸，反而使他们的脸肮脏不堪。

随着血的喷出，我的肠子也飞快地游动出来，沿着糙地，一直游走到沟渠里去，又从沟渠里顺流而下。

然后是母亲啼哭着跳下沟渠，把我的肠子捞起来，一圈一圈地往胳膊上绕着，一直绕到我的面前，母亲被我的肠子压得喘着粗气，双眼悲哀地望着我。

&ldo;孩子，你这是怎么啦？&rdo;&ldo;娘，他们把我杀了。

&rdo;母亲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洒在我的脸上，她跪下，把那些肠子，一节一节地往我的肚子里塞着，肠子很不老实，刚塞进去就钻出来，母亲气恼地哭着，但她终于把肠子全部塞了进去，然后，她从头上拔下针和线，像fèng棉衣一样，fèng着我的肚皮。

我的肚子一阵奇痛，猛地睁开眼睛。

适才看到的一切，显然全是梦幻。

真实的情形是：我被他们踢翻在地，他们各自掏出根红苗正的生殖器，对着我的脸撒尿。

cháo湿的大地团团旋转，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浸在水里一样。

&ldo;小舅‐‐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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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粮和沙枣花一高一低的呼唤声从蓖麻丛后边响起。

我刚想张口回应嘴里便灌满了尿液。

他们急匆匆地收起喷水机器，提起裤子。

一闪身便钻进蓖麻丛中。

司马粮和沙枣花像金童玉女，站在糙桥附近喊叫。

他们的喊叫声悠长地在原野上回荡着，使我满心酸楚，喉咙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