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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我知道大家都在注视着洋女人，但我可以自豪地说，谁也比不上我的观察细致，谁也不如我收获多，我的目光穿过她身上厚厚的皮毛，看到了她那两只与我母亲的辱房体积差不多大的辱房，它们的美丽，使我几乎忘记了饥饿和寒冷。

&ldo;为什么要卖孩子呢？&rdo;青年举起缠手绢的手，指点着我的颈插谷糙的姐姐们。

母亲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难道这种愚蠢的问题还值得回答吗？青年转过头，对洋女人咕噜着。

洋女人注意到了在母亲怀里包着上官来弟女婴的紫貂皮大衣。

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皮毛，她接着便看到那女婴的豹子般的、懒洋洋的阴险目光。

她避开了女婴的目光。

我盼望着母亲能把上官来弟的孩子送给那洋女人，我们也不要一分钱，我们还可以把上官来弟的紫貂皮大衣送给她。

我厌恶这个女婴，她毫无理由地分食属于我的辱汁。

连我八姐上官玉女都没资格分食我的辱汁，凭什么给她吃？！

上官来弟那两只奶子闲着干什么呢？

沙月亮吐出上官来弟的奶头，呸呸地吐着脓血，然后又用水漱了口。

他说：&ldo;这就好了，你这是积奶成疮。

&rdo;来弟满面泪水，说：&ldo;老沙，咱们这样，像被狗撵着的兔子，到啥时是个头？&rdo;沙月亮抽着烟沉思着，瘦脸上凶巴巴的表情，他说：&ldo;妈的，有奶便是娘，先投日本吧，好就好，不好再拉出来。

&rdo;

洋女人逐个地看了我姐姐们一遍。

先看了脖子上插着谷糙的五姐六姐，又看了不插谷糙的四姐、七姐和八姐。

对司马家的小王八蛋他们不屑一顾，对我他们表示出一定兴趣。

我想我的优势是我头上柔软的黄毛。

他们观察姐姐们的方式十分奇特。

那青年按着这样的程序命令我的姐姐们：低头。

弯腰。

踢腿。

双手并拢高举。

双臂前后摇动。

张大嘴巴喊啊‐‐啊。

笑一笑。

走几步。

跑几步。

姐姐们温驯地执行着那青年的命令。

洋女人专注地观看着。

她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最后，她指了指我七姐，对那青年咕噜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