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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蓝尼咳嗽了两声，缩着身子，用手按着胸部过去因车祸受伤的地方，然后问盖利他们什么时候要去办唐纳&iddot;罗伊的丧事。

&ldo;明天，&rdo;盖利说：&ldo;到哥尔罕去。

他的妻子也葬在那里。

&rdo;

露茜&iddot;罗伊是在一九六八年去世的;而唐纳则是在一九七九年才到盖特福当电气工，直到两天前才因肠癌而死。

他一生都住在城堡山区，而且总是逢人便说，他八十年来只离开过缅因州三次：一次是去康涅狄格州去看他婶婶;一次是到波士顿看红袜队打球，而且他们还输了;最后一次是去新罕布什尔州的朴次茅斯参加电气工匠大会。

&ldo;去了也是浪费时间，&rdo;他总是说：&ldo;除了女人和酒，什么事也没做，而那里的女人又不值得一看，别的事就更不用说了。

&rdo;他和这家店里的老人们是好朋友，他的死，让这些剩下的老人们产生一股奇异的情绪，混合了悲凄和愉悦。

&ldo;他认识乔伊，&rdo;蓝尼突然说：&ldo;他是和他父亲一起来的，而他父亲那时是乔伊的手下。

我想，那时候他才七、八岁。

我记得他说过乔伊送他一根棒棒糖。

他在回家的路上，坐在父亲的卡车上就把棒棒糖吃光了。

他还说那味道尝起来有点酸，非常好吃。

后来他们让磨坊开始营运，大概在三○年代末期，他父亲是负责磨坊运作的吧?哈雷，你记得吗?&rdo;

&ldo;记得。

&rdo;

现在，话题又从唐纳转回乔伊身上了。

这些老人安静地坐着，努力回想过去的奇闻，回想相关的人物。

但是，当老卡伯特开口说话时，他说的事竟让大家都吓了一跳。

&ldo;那个把死臭鼬扔进乔伊房子里的人，不就是唐纳的哥哥威尔吗?我应该没有记错。

&rdo;

&ldo;威尔?&rdo;蓝尼张大眼睛：&ldo;我想，他不会做这种事吧?&rdo;盖利开口了，仍是微弱的声音：&ldo;没错，就是他。

&rdo;

众人一起把目光转向他。

&ldo;而且，那天给唐纳棒棒糖的，是乔伊的太太。

&rdo;盖利说：&ldo;是蔻拉，不是乔伊。

那时唐纳不是七、八岁;那只死臭鼬是在蔻拉摔倒前扔进去的，后来蔻拉就死了。

不可能，唐纳也许会记得一点，但那时他还不到两岁。

他大概是在一九一六年得到棒棒搪的，因为那时爱迪&iddot;罗伊正帮乔伊整修房子。

他后来再也没去过那栋房子。

至于法兰克，三兄弟中间的那个，现在也死了十年了，那时他才是七、八岁，也许。

法兰克看过蔻拉对他最小的兄弟做的事，我知道，他后来告诉了威尔的。

不过，这并不重要。

后来威尔才会有所举动。

后来那个女人过世了，于是他才会……&rdo;

&ldo;这部分就别管了。

&rdo;哈雷说，听得都快入迷了：&ldo;到底她对唐纳做了什么?这才是我想知道的。

&rdo;

盖利平静地说，带着一股睿智的神气：&ldo;法兰克有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