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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他的口吻听上去很勉强。

沙姆龙，这个正宗的以色列人，对艺术可谓毫无感觉。

在他看来，只有完美的计划或是对敌人的彻底粉碎才称得上是&ldo;美&rdo;。

但引起加百列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沙姆龙在这样一个不安全的地方居然和自己说起希伯来语，而且还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ldo;漂亮，&rdo;他重复了一遍，然后一脸悲切地转向了加百列，&ldo;可惜的是你没时间完成它了。

&rdo;

约177米，68公斤。

本杰明&iddot;迪斯雷利（benjadisraeli，1804-1881），英国政治家。

4

威尼斯

沙姆龙疲惫地坐在教堂的长椅上，用他那长满老人斑的手示意加百列调整荧光灯的角度。

他从一个金属箱里拿出一枚马尼拉纸的信封，然后从信封里掏出三张照片。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其中一张放在加百列手上。

照片中的加百列正和基娅拉在坎普新犹太区一起并肩行走。

加百列仔细地审视着这张照片，仿佛它是一幅需要修复的油画，想确定这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

他们的衣着、午后的光线，还有人行道上的枯叶，都表明这应该是在晚秋时节。

沙姆龙又递给了他一张照片。

依然是他和基娅拉，这次是他们在卡纳雷吉欧区住处附近的一间餐厅吃饭。

第三张则是加百列离开圣乔瓦尼&iddot;克里索斯托莫教堂的照片。

他感到脊背发冷。

有多少次?他想，在他晚上结束工作后，究竟有多少次，有杀手在那里等他?

&ldo;这不会永远持续下去，&rdo;沙姆龙说，&ldo;他们最终会找到你。

这些年你树敌太多。

我们都树敌太多了。

&rdo;

加百列把照片交给了沙姆龙，基娅拉坐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