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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他看不见那两把刀子，但看得到巴佐&iddot;契基斯从他囚衣底下抽出来的那根。

那是一根细细的金属棒，长度是撞球杆的一半，巴佐用刀尖指着乔的喉头时，手肘还得弯起来。

他伸手到背后抽出腰带上的一个东西，乔不想看，因为他不想相信那个东西就在房间里。

巴佐&iddot;契基斯高高举起大头槌，对准那根长棒子的尾端。

万福马利亚，乔心想，你充满圣龛……

接下来他忘了。

他小时候当过六年的祭坛童子，现在竟然忘了〈圣母经〉。

巴佐&iddot;契基斯的眼神没变，看不出他的意图。

他的左手抓着那根金属棒小刀，右手抓着大头槌的槌柄。

只要他手臂一挥，金属尖端就会戳进乔的喉咙，一路戳进他的心脏。

……天主与你同在。

天主啊，降福给我们，和你赐予的食物……

不，不。

那是晚餐前的祷词。

〈圣母经〉不一样，应该是……

他记不得了。

我们的天父，愿你的名受显扬，宽恕我们的罪过，如同我们‐‐

牢房的门打开，埃米尔&iddot;娄森进来。

他走向那三个人，跪在巴佐&iddot;契基斯右边，朝乔昂起头。

「听说你很漂亮，」他说。

「他们没骗我。

」他抚摸着脸上的胡碴。

「你想得出眼前有什么，是我不能从你身上夺走的吗?」

我的灵魂?乔心想。

但在这个地方，在暗夜里，他们大概也可以夺走他的灵魂。

不过他要是敢这么回答，那就该死了。

埃米尔&iddot;娄森说，「赶快回答这个问题，不然我就挖出你一颗眼珠喂巴佐吃。

」

「想不出来，」乔说，「没有什么你夺不走的。

」

埃米尔&iddot;娄森一手擦过地板，这才坐下来。

「你要我们离开吗?离开你的牢房?」

「是，我希望。

」

「裴司卡托瑞先生要你帮他做一件事，结果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