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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傍晚时，他的腹中仍胀满在白塔餐厅吃下的一顿盛餐，因为他那任性的律师坚信只有一顿大餐才可治愈乔治的忧闷。

莫鲁迪呢，却也殊途同归地相信同一件事，并在这顿他根本吃不下却整整吃了四个钟头的晚餐上，饱受那些尘封在记忆中之人名的折磨。

贾博第是乔治大学时的老师。

&ldo;真是我们的一大损失，愿他安息。

&rdo;鲁迪喃喃低语，但就乔治所知，他从未正眼看过贾博第。

&ldo;他真是博学多闻啊，嗯?正如我常说的，是一个真正的伟人。

&rdo;接着是费尔定，剑桥大学一个研究中世纪的法国学者：&ldo;哦，他真有幽默感!思想敏锐，真敏锐!&rdo;而后是东方语言学院的石柏克，最后是创立这个俱乐部、以逃避象莫鲁迪这种烦人之人的欧史蒂。

&ldo;我认识他那可怜的弟弟。

没有他一半聪明，却有他两倍结实，上帝保佑他。

脑袋瓜子没长对。

&rdo;

乔治在微醺的模糊中倾听他这番胡扯，回答着&ldo;是&rdo;和&ldo;不是&rdo;及&ldo;多可惜&rdo;和&ldo;没有，他们没找到他&rdo;，还有一次颇令他羞愧的：&ldo;哦，没有的事，你太夸奖了。

&rdo;而后莫鲁迪无可避免地又说到较近的事‐‐权力的易位及乔治的退休。

他开始以权威口吻说起老总在世的最后几天：&ldo;你的老上司，乔治，保佑他，他是唯一从不让人知道真名的人，当然对你除外。

乔治，他对你从不隐瞒任何秘密的，不是吗?秤不离砣，乔治和老总，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可真是不假。

&rdo;

&ldo;他们太夸大了。

&rdo;

&ldo;别想否认，乔治，别忘了，我可是老资格了。

你和老总确实就是那样。

&rdo;他很快举起那双肥手，做了个结合密切的手势。

&ldo;这就是你被撵出去的原因‐‐别骗我，因此韩彼尔才会接替你的职位，成为叶普溪的亲信。

&rdo;

&ldo;随你怎么说吧，鲁迪。

&rdo;

&ldo;我就这么认为。

还有更多的，多得多。

&rdo;

莫鲁迪倾身靠近他时，乔治闻到一股庄氏理发厅特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