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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伊舍伍德身子一倾，罩住了桌子，眼睛睁大了，嘴唇湿乎乎的。

&ldo;我要把这幅韦切利奥洗干净，为春天的拍卖会做好准备，&rdo;他用低低的声音说着，&ldo;如果准备不好，买家就跑了，尤其是这幅韦切利奥圣坛画。

有可能下手的买家屈指可数。

一旦买家信心受挫，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下一个了。

要是找不到下一位买家，我的韦切利奥就可能又是一件滞销的库存。

&lso;烧掉了&rso;，这是我们行里的话。

你们可以&lso;烧掉&rso;一个特工，我们就可能&lso;烧掉&rso;一幅画。

一件作品要么一朝选入王侯的宫殿，要么就永远尘封在画商的库房里。

一旦一幅画&lso;烧掉&rso;，就不值钱了，就像你们的特工。

&rdo;

&ldo;我理解你的难处，朱利安。

&rdo;

&ldo;你真的理解?全世界也许只有五个人能真正修复这幅韦切利奥。

加百列&iddot;艾隆恰好是其中之一，而其他四位绝对不可能放低身段为我这样的人工作。

&rdo;

&ldo;加百列是个有天赋的人。

不幸的是，我也需要他的天赋，而我的使命比一幅五百年的老画更重要一点点。

&rdo;

&ldo;啊，不要啊!我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鲨鱼，银行也威胁要抛弃我。

我一时半会儿到哪里再去找棵大树支持我?贾尔斯&iddot;皮特威有很多棵大树!劳埃德银行!趁着艺术界和高端金融界还在蜜月的时候，我得赶紧找个地方打造一条诺亚方舟!&rdo;伊舍伍德顿了一顿，又说，&ldo;话又说回来，海勒先生，人生中很少有什么东西比好画更重要。

我才不管他们的年头有多老。

&rdo;

&ldo;看来我应当选择更恰当的措辞，朱利安。

&rdo;

&ldo;如果我急着脱手，我就得赔上裤子钱，&rdo;伊舍伍德说道，&ldo;一英镑能拿回三十便士就不错了。

&rdo;

沙姆龙对他的恳求全然不为所动：&ldo;他在哪儿?&rdo;

&ldo;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