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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我‐‐我没时间。

&rdo;

&ldo;我也没有，&rdo;他说，&ldo;我也没有时间去浪费。

&rdo;

你拨开了他的手，他却紧跟着你。

&ldo;我知道你要去哪里。

&rdo;

&ldo;是吗?&rdo;

&ldo;当然，&rdo;他说，&ldo;你要去找儿时的嬉戏之地，找那条小河，那间房子，那些记忆，或者某个女人，或与某个朋友叙旧。

我知道我们这样的人的一切。

&rdo;

&ldo;真的?&rdo;

&ldo;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迷路。

真是奇怪，世上有那么多关于鬼魂和迷途人的书，可那些伟大的作家们竟从来没有一个能明了我们夜行的原因。

我们是为了一个记忆，一个朋友，一个女人，一间房子，一杯美酒，总之有关生活‐‐生命的一切。

&rdo;他捏紧了拳头。

&ldo;是的，生命!真实的生命!&rdo;

你一言未发，只是大步向前走去。

身后又传来那人的低语：

&ldo;你会加入我们的，朋友。

我们会与其他人汇合，直到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rdo;

&ldo;其他人?他们是谁?&rdo;

&ldo;亡灵。

我们要团结起来，&rdo;他停顿了一下，&ldo;跟褊狭抗争。

&rdo;

第5节：还魂（2）

&ldo;褊狭?&rdo;

&ldo;我们这些新亡人和新下葬的人是少数，被迫害的少数，他们制定法律压迫我们。

&rdo;

你停下了脚步：&ldo;少数?&rdo;

他抓住了你的手臂：&ldo;是的，他们需要我们吗?不，他们害怕我们!他们把我们像羊一样驱赶、恐吓、打击，就像对犹太人一样!这不合理，我告诉你，这不公平!&rdo;他扬起拳头狠狠砸了下去，&ldo;公平吗?这公平吗?我们在坟墓里腐烂，而他们则又唱又笑又跳!我们冷冰冰地躺着，而他们却彼此相亲相爱!我们的手指化为石头，而他们的却灵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