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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那是洪仲嶙。

我眨眨眼，抬起手臂将脸上溅she到的血液抹开，伸手将曹智推开，他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按照我下刀子的位置，这个人不可能还能救活。

我收起光匕首，发现我的手在颤抖，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同意在发抖，轻声喊：&ldo;张，张哥……&rdo;

张家涵没有理会我，他呆呆地拿下洪仲嶙的手，呆呆地走到曹智的尸体前面，居高临下看着他，一言不发。

&ldo;张哥……&rdo;我不知为何很不安，我朝他走了一步，想拉住他。

他猛然躲开我，惊惶失措地盯着我，然后古怪地扯扯嘴皮，问：&ldo;你杀了他？&rdo;

我垂下头，干涩地说；&ldo;是。

&rdo;

&ldo;你失踪三天，让我担心得不行，就为了杀他？&rdo;

&ldo;本来不是想杀他，&rdo;我试图向他解释，&ldo;我催眠他，我想让他爱你，你不是遗憾他没爱过你吗？小冰满足你的愿望……&rdo;

&ldo;闭嘴！

&rdo;他尖利地打断我，眼泪直直流下，浑身颤抖着，断断续续地说：&ldo;谁，让你做的，谁，要你多管闲事，谁让你，杀人……&rdo;

&ldo;张家涵……&rdo;我朝他踏进一步。

张家涵绝望地朝我摇摇头，一言不发地转身，洪仲嶙过去半抱住他他也不抗拒，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最怕洪仲嶙吗？为什么他不抗拒了？

为什么他只抗拒我？

我很焦急，心里很疼，像给谁撕扯着心脏一样的疼，我喘着气，跟了几步，试探地叫：&ldo;张家涵。

&rdo;

他没理我。

我又叫：&ldo;张哥，哥哥。

&rdo;

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洪仲嶙紧紧扶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无言地点点头，随后，洪仲嶙半搀扶半抱地把他快速弄了出去。

可那是我的张家涵啊，我的眼眶发热，有液体从中渗透了出来，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愣愣地看着他，再喊了一声：&ldo;哥哥。

&rdo;

一直到他们离开，他都没有回头。

我蹲下来，觉得自己很冷，脸上湿漉漉的，拿手背一擦，全是液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人打开了门，我抬起头，看见好久没见到的袁牧之只身一人朝我走过来。

&ldo;袁牧之……&rdo;我轻声地喊他。

他没有回答，在我跟前蹲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问：&ldo;能自己走吗？&rdo;

我伸出手臂，哽咽说：&ldo;不能，你抱我。

&rdo;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臂把我打横抱起，我揪住他的前襟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无奈地低声说：&ldo;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多横啊，都能把人弄一屋里随便杀着玩了，你还哭，哭个屁啊。

&rdo;

&ldo;我没哭。

&rdo;我呜咽着反驳他。

&ldo;嗯，没哭，脸上流的都是马尿。

&rdo;他托了托我的臀部，柔声说，&ldo;本来想打你屁股，可你都这么可怜了，再打你我也舍不得。

算了，咱们回家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