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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她和三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有衣衫改做妇人打扮。

那天月华如洗，同我离开那个晚上的情境简直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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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他忽然住口不讲。

小姑娘等了老半天，不禁问，&ldo;后来呢？&rdo;

&ldo;没有后来。

&rdo;他把玩手里的瓷杯，道：&ldo;后来她把我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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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那师父，给她下了咒。

在我走的那天，她就把我给忘了，再也记不起有何川青这么个人存在。

这就是当年他说的，有求于他，必得拿一样重要事物做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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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拿走了苏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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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青说这话时，将酒杯紧紧握在手里，好像要把它捏碎一般。

&ldo;我总以为自己聪明，其实自以为聪明是种毒药，吃多了令人犯蠢。

师父处处棋高一着。

他最可怕的不是方术，而是谋算人心的本领。

他手里握有我的把柄，胁迫我听从命令。

我不记得自己替他偷了多少东西，伤过多少人性命。

从皇宫大内，到富户乡绅。

只要他感兴趣的宝贝，一定都会弄到手。

这种日子好像在百尺峭壁上走钢丝，明知道下边万丈深渊，还是必须向前。

稍有差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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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一次，趁他喝醉的时候，我将他写秘术的册子诓出来，偷偷翻找。

找到他给我下的那道符咒，旁边批有解法。

从前，我入大内盗宝，曾经得过两颗明珠。

一个叫做&lso;吐云&rso;，一个叫做&lso;丹霞&rso;。

自昆仑精魅尸骨中取出的宝物。

以它们入药，炼为内丹，咒语便可自解。

恰好那段时间，道士在忙另一件大事，没有留心到我。

我瞒着他去到藏宝洞窟，顺手拿走了两样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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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许是他自大，也许是我做得隐秘，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然而到后来，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终于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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