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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但马力对他总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好像是牛革欠了他几担黄豆。

牛革觉得挺没劲的。

有一次牛革上厕所，无意中看见马力蹲在格子间里手淫，一只手还拿着&ldo;一夜天使&rdo;的照片，一往情深地看着。

牛革没有惊动他。

他呆在马力的寝室里，随便翻着一本书。

但过了很长时间，马力也没回来。

他跑到厕所里去喊他，没人应。

牛革觉得挺没劲的：这家伙难道在躲我?我倒是可怜他，一个人神经兮兮的，跟花痴差不多，没人理，没人跟他玩，抽空来陪陪他，他倒叫花子进饭馆、抢当座上客，猪鼻子插葱、装大象了?!……

在回自己公寓的路上，牛革碰见了马力。

他还是跟他打了个招呼，问他干什么去了?马力说出去买了几个馒头，在校门口看见了好久不见的胡昆，顺便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揍了他一顿。

牛革吃了一惊，问他为什么要揍胡昆?

&ldo;这鸟人，难道不该揍吗?&rdo;马力眼睛里凶光毕露：&ldo;他是个大流氓，大强奸犯，今天没打死他，算他便宜。

&rdo;

‐‐&ldo;强奸犯?他强奸谁了?&rdo;

&ldo;你直接去问他好了，&rdo;马力面露讥讽：&ldo;你们现在不是一条战壕的战友吗?&rdo;

&ldo;呵呵，你和他，就不是一条战壕的战友?曾经是吧?哈哈，连我们也是呢，哈哈，&rdo;牛革故作轻松地拍拍他肩膀，想开句玩笑缓和一下气氛：&ldo;想起来没有?&lso;一夜天使&rso;?除非你小子真的没进去‐‐真的，你跟哥们说句老实话，上次你到底进去没有?搞成没有?……&rdo;

马力突然用力打开他的手，怒目圆睁：&ldo;真恶心!你们这些鸟人，都欠揍，都该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些流氓统统杀了!&rdo;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牛革目送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在原地愣了半天，心想，这家伙，真的是疯掉了。

这是牛革能回想起来的与马力的最后一次谈话。

后来他们就不来往了。

&ldo;桃园三结义&rdo;成了&ldo;校园三结仇。

&rdo;想想真没有意思。

到&ldo;大二&rdo;的时候，牛革发现自己已经老了。

心比身先老：不爱看书，不爱学习，不爱上课，不爱思考，不爱劳动，甚至不想起床，不想吃饭……整天呆在房子里，上上网，听听歌，看看碟片，造造爱，其它的一切均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