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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欧阳负责询问，韩玲玲负责记录，其他人在卓所长的办公室待命，所有人都预感到，下塘抓鱼的时候就要到了。

二十分钟之前，卫留根已经被卓所长请进了审讯室。

卫留根坐在椅子上，脑袋耷拉着，上身和大腿成六十五左右的角度，右手的肘部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掌托着右腮，欧阳他们走进审讯室的时候，他的眼睛飘忽不定，没有在一个点上停留过两秒钟。

&ldo;卫留根，你有没有话要跟我们说啊！

&rdo;

&ldo;该说的，我‐‐我不是都说过了吗？&rdo;卫留根眨了几下眼睛。

&ldo;你再考虑考虑，想一想，看看还有没有要跟我们说的，莫掌柜十八号夜里出事，到现在，已经有十天了，你也知道，我们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走访工作，你是一个聪明人，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我们没有掌握一些重要的情况，我们还会再找你吗？话是从嘴里面说出来的，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rdo;

&ldo;我是一个学徒的，我确实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出这种事，我……&rdo;

&ldo;等一下，你确实不知道你师傅为什么会出这种事，你能不能跟我们说清楚，你师傅究竟出了什么事呢？&rdo;

&ldo;这……&rdo;大概是欧阳队长的话太过唐突，卫留根的思维还没有转换过来，所以一时语塞。

&ldo;我们只是让莫家把丧事往后面挪一些日子，你是根据什么说莫掌柜出事的呢？&rdo;

&ldo;街坊邻居都这么说。

&rdo;卫留根总算回到原来的思路上去了。

&ldo;街坊邻居都怎么说？&rdo;

&ldo;他们说，我们掌柜……&rdo;

&ldo;怎么样？&rdo;

&ldo;我们掌柜是被人……&rdo;卫留根说了几句，都没有把那几个字说出来，这是不是表明，他对这几个字非常敏感呢？世界上只有贼喊捉贼，从来没有听到过做贼的骂过贼。

&ldo;你是不是想说，你们掌柜是被人害死的呢？&rdo;

卫留根非常艰难地点了点头。

&ldo;卫留根，你是不是已经确定，你没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我们说了吗？&rdo;

&ldo;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rdo;

&ldo;那我问你，有人在夜里面看见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男人钻进刘大柱的铁匠铺和马迎美偷情，这个人每次来的时候，都带着一条全身漆黑的狗。

&rdo;

&ldo;一条黑狗？&rdo;

&ldo;对。

我们分析，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杀害莫掌柜的凶手。

&rdo;

&ldo;他‐‐他是谁？&rdo;

&ldo;我们迟早会知道他是谁。

我们想请你帮我们回忆一下，在你认识的人中间‐‐或者在你周围的人中间，有没有养了这样一条黑狗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