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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紫丁香色的花格子一亮一灭。

再去检查房门有没有上锁。

疲倦得支持不了。

进入梦乡。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给警察局打电话，通知他们在格伦沃德桥边有一辆被人遗弃的灰色&ldo;大众&rdo;车。

要是&ldo;不死鸟&rdo;派人看着那辆车，不过其原因我可不得而知，那么他们会看到是警察，而不是我，拖走了那&ldo;大众&rdo;牌。

牙刷、剃须刀、两件衬衣、几双袜子，等等。

我把这些东西留在饭店的房间里，独自一人走到了赫兹租车行。

我在车行门外溜达了好一会儿，等到柜台上的那个店员离开车行去吃午饭，这才踱了进去。

接班的那位小姐从没见过我。

我选中一辆bw高级轿车。

我用的是第三张护照，上面的名字叫舒尔茨。

这样，&ldo;不死鸟&rdo;去车行查对名字以致发现我又租上新车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我俨然是一个游客，中午在饭店里用餐。

房间里一只鼓鼓囊囊的大包，自备车锁在饭店的车房里。

接着，我的下午开始了。

一听到&ldo;下午&rdo;这个词就令人心旷神怡。

上午是短程火车，做生意人和隔夜醉鬼的好时光，恋人和窃贼们则喜欢在黑夜里大显身手。

午饭后的时间最平静，没有劳作的艰辛，也没有事变的紧张。

在柏林，下午的时光多半让给甜甜蜜蜜的奶油小面包和一群群喝咖啡的人们，即使是冬天也不改变。

可柏林的下午有更多的内容，一股污浊的暗流躲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下。

它能把人卷进布满乱石暗礁的水域，我就是其中之一。

一股力量，无名的力量，把我推向北方，推进了威莫斯多夫区。

当时我没有意识到它。

第十四章　里比多

我们谈到了元首地堡，这下可把她的精神提了起来。

谁又能说这不是她造爱前的预备期呢?其实，我俩之间无爱可言：而是各自从自己的需要出发去做一件事，一件满足单纯的生理功能冲动的事。

一方是挤入，另一方是被挤入，支配，被支配，自我认识……形形色色的需要，加上不计其数的莫名情绪。

最后是一阵强烈欲望的总爆发，藉此排出体内的污泥浊水，间或同时吸进一些别的什么。

丛林中的一只野兽凶猛无比，称霸一时，一旦它躺在地上行将死亡，自己能说出一世显赫目的又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