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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燕王萧煜放于桌□侧的手，狠狠地握拳，人却是很淡静地对柳辛道，&ldo;柳大人，墨瞳儿哑不能言，还请赐笔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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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极其古怪，柳辛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把沈墨瞳当成正常人等着听她说话了。

纸笔呈上来，沈墨瞳轻轻地握起笔，低头顿了一下。

燕王萧煜，一时屏住呼吸。

沈墨瞳写道，&ldo;罪女将生母关于擎天索的遗言，写给煜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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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

柳辛动容地将供词传给于敏中和宋钦，三人不可置信地，也不知是震惊还是激动，皆瞠目结舌看向沈墨瞳。

沈墨瞳静静垂眸，优游不迫地在下一张纸上写道，&ldo;清幽月夜，蔷薇架下，彼时情浓，偎坐王爷怀中，罪女用竹枝，写于地上。

生母亡故前，对罪女说，当年宫破之时，她遭人毒害，遗失了擎天索的钥匙，只余口诀在心，一无用处。

他日若罪女因此遭难，当如实相告，或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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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放下笔，低下头，以右手覆胸，似遵行某种虔诚的礼数。

跪在她身旁的杜扬大惊，一时面无人色。

萧煜轻轻吐气，不由眼底酸涩。

不想墨瞳儿她，如此聪明，如此机警，如此，缜密周全。

她自是不曾说过擎天索的只言片字，但是她已明示，她写的只是口诀，她从来没有钥匙。

至于口诀是什么，她已暗示。

曾是去年初夏，沈小将军即日出征远行，他去送行，偷与墨瞳儿幽会。

蔷薇架下，彼时情浓，墨瞳儿翻阅本经书，被他蒙住眼睛。

她笑得灿如花开，偎坐于他怀中，他问她看什么，她用竹枝写下刚看过的金刚经。

人生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他曾笑她，什么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他捉住她的手，欺近她，吻她。

而今望着她的清寂憔悴，萧煜心中五味陈杂。

柳辛几乎是仓皇地，拿着供词飞步走进后面的屏风。

不一会儿，宣萧煜和沈墨瞳觐见皇上。

武和帝坐在正中，柳辛于敏中宋钦立于帝座之下，萧煜和沈墨瞳被远远地分置两端。

武和帝道，&ldo;既是已将口诀写给了燕王，那你们现在便分别写下口诀，当堂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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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答字很快交了上来。

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柳辛返回正殿肃然端坐，很是严厉地一拍惊堂木，&ldo;大胆杜扬，身为燕王长史，反诬主上陷燕王于死地，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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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扬绝望地，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萧煜坐于侧位，静声道，&ldo;杜扬究竟受何人指使诬陷本王，请柳大人传唤，问心阁，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