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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3页）

坐在桌子上总是不和规矩的，叫人瞧见了可不好。

方瑾枝扭了扭身子，想要跳下来。

陆无砚摁住她一双小臂，说：&ldo;告诉我，为什么哭。

&rdo;

&ldo;我只是疼而已。

&rdo;方瑾枝转过头去，不敢看陆无砚的眼睛。

&ldo;是因为我处罚那两个奴仆太过严厉，你担心有一天我对你不好了，也会那样对你？&rdo;陆无砚缓缓问。

方瑾枝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她咬着嘴唇不肯吭声。

陆无砚狠了狠心，冷声说：&ldo;如果你不肯说实话，我便从今日起不再理你。

以后你也不必再来垂鞘院找我。

&rdo;

方瑾枝的睫毛又颤了一下，就又有泪珠儿滚落下来。

陆无砚难忍心疼，他刚想放弃，就听见方瑾枝小声嘟囔了句什么话，她偏着头，声音太小，又带着哭腔，根本听不清。

&ldo;什么？&rdo;陆无砚靠过去。

&ldo;反正……你早晚都会不再理我！

&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知道你把我当你妹妹！

你妹妹叫芝芝，我的名字和她同音！

她小时候也没读书，她也喜欢吃红豆糖！

我来温国公府的时候五岁，她……她去世的时候也是五岁！

等我长大了就不像你记忆里的妹妹了，你就不会管我了……&rdo;方瑾枝一股脑喊出来，一边哭一边说，又一边推着陆无砚。

她用手捂着脸，断断续续地说：&ldo;我害怕，怕三哥哥以后不理我了……&rdo;

陆无砚想要将她捂着脸的手拿开，去给她擦眼泪，手还没碰到她又收了回来。

他默了默，说：&ldo;芝芝比我小四岁，她因为是早产的缘故，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所以才没有办法读书，也没有办法离开陆家。

后来因为一些意外，她在五岁的时候去世的。

而你三哥哥自三岁的时候就不住在温国公府。

&rdo;

陆无砚顿了一下，掠过做质子的那两年，说：&ldo;而我是十岁以后才在温国公府常住。

&rdo;

方瑾枝将手放下来，疑惑地望着陆无砚。

&ldo;瑾枝那么聪明，想明白了吗？&rdo;陆无砚含笑问她。

方瑾枝眨眨眼，她伸出手想要扒拉手指头，可是她的右手伤了，手指头都藏在厚厚的纱布里。

陆无砚便笑着将自己的手递给她，借给她数。

方瑾枝犹豫了一瞬，才拉着陆无砚的手指头开始算。

她算了好半天，才放下陆无砚的手，望着他疑惑地说：&ldo;她出生的时候三哥哥不在陆家，她去世的时候三哥哥也不在陆家……&rdo;

&ldo;是，&rdo;陆无砚这才用指腹去擦她脸颊上的眼泪，&ldo;幼时那几年我只有年节才会回陆家，芝芝对于我而言，我早就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我见她的次数还没有见瑾枝多。

我记忆里的芝芝……她小不点的时候我还远远望过几眼，可是她四五岁的那两年，我并未见过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