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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语双关,柳息风一副想笑而囿于李惊浊在场又不敢笑的样子,雪浓给柳息风一个“我懂的”
的眼神。
李惊浊看柳息风一眼,柳息风指一下他们带来的东西,说:“我想看你画画。”
又对雪浓说,“你见过他画画么?国画。
你惊浊哥的工笔和写意都很妙。”
雪浓说:“我只听我妈讲过,惊浊哥小时候画画得过奖。
但是和成绩比起来,这只是我妈所有夸奖中不值一提的小长处。”
柳息风说:“绝对值得一看。”
“就在这里画么?”
李惊浊眺望四周,找到一个角度,正是湖落群山的景致,远方的茶山上还有一座六角小亭,他觉得不错,便想去包中取画具。
柳息风突发奇想,说:“哎,等一等,不如去船上画?一边游船一边看你画,多有情趣?”
李惊浊说:“景会动。”
柳息风说:“你会默写。”
李惊浊说:“船会晃。”
柳息风说:“我划稳一点。”
李惊浊说:“还要在船上布置桌子,要打水洗笔。”
柳息风说:“我来搬桌子,洗笔就在船上直接打湖水,方便。”
李惊浊简直拿他没办法,只能说:“好吧。”
柳息风说要什么,那是跋山涉水、千金散尽也要弄来的,别说在船上画画,他就是想去月亮上画画,李惊浊也得想办法。
茶和点心就算午饭,吃过之后三人便去忙活布置,就为了柳息风一时的奇思妙想。
离落日时分还有一阵,一切布置妥当。
他们选的是一只撑杆船,柳息风站在船头撑船,李惊浊坐在船中的桌边,雪浓坐在桌子另一边。
柳息风饶有兴味地问雪浓:“茶园中的人开船前都要说什么?走?起?开?”
李惊浊好笑:“不说点什么,船就开不了了?”
柳息风说:“这叫意趣。”
雪浓想了想,说:“确实不说什么,就说开船。”
柳息风自作主张,吆喝道:“起嘞——”
过了两秒,“咦?怎么起不动。”
雪浓一看,笑出来:“绳索没有解。”
李惊浊也笑:“柳息风,你要学艄公,不要学行话,先学解绳,可以吧。”
待解了船绳,柳息风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仍兴致高昂地重新吆喝:“起嘞——”
两岸茶山渐渐后退,小舟朝湖心而去。
船不算太晃,可到底也不平稳,看个书可以,作画确实难了。
李惊浊提着笔,半天下不去手,思索良久,只好随手写意,画寥寥几笔山水,实在只有其神,没有其形。
柳息风看着,可惜道:“唉,李惊浊,你手实在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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