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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ldo;……&rdo;殷勤面无表情，&ldo;我妈遗像前供着的白蜡烛你要不？&rdo;

路雄：&ldo;……&rdo;

殷勤坐下，拆一只梭子蟹，将蟹壳剔好放到路雄前面，&ldo;你在家喝过酒了？&rdo;

路雄：&ldo;是啊，老少爷们必须喝，连我那都嫁出去的四弟都喝了不少，我一口气竖了一瓶，然后装醉，才逮着机会来这儿一趟的。

&rdo;

殷勤忍不住笑起来，&ldo;何必呢？&rdo;

路雄拆一只蟹腿，沾好酱料递给他，醉得眼睛红红的，笑道，&ldo;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连年夜饭都不打算吃了？瞧这屋子冷清的，你爸又不在家过年？&rdo;

殷勤：&ldo;让他在外面疯去吧，这会儿八成搂着比基尼美女热舞呢。

&rdo;

路雄哈哈大笑。

两人吃吃喝喝不知不觉就过了零点，外面鞭炮齐鸣，他们俩都喝了不少，从餐桌边移动到了地板上，躺在落地窗前看外面漫天焰火。

殷勤低声嘟囔，&ldo;我真没想到会是你陪我过春节……&rdo;

路雄反应迟缓地扭过头来，&ldo;啊？&rdo;

殷勤又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路雄离他那么近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其实两人都醉得不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路雄伸长手臂把他搂到怀里，耳朵凑到他的唇边，&ldo;你说什么？&rdo;

殷勤头一歪，和他额头抵着额头，喃喃地哼哼，&ldo;我没想到……&rdo;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殷勤茫然地转过头去，在地板上乱摸半天，终于摸到了手机，&ldo;咦，不响了……&rdo;

话音未落，手机再次响起来，殷勤接通电话，往耳边一放，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ldo;老公……&rdo;

路雄呆了片刻，&ldo;什、什么？&rdo;

殷勤哭了两声，仿佛突然又找回神智，眼睛清明了点儿，呆呆地听电话里的人讲话，半天，突然凶狠地大骂，&ldo;操你妈周正你个畜生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老子不是你想玩就玩想丢就丢我要叫你吃了就吐不出来丢了就他妈找不回来我操你妈……&rdo;

路雄反应过来，一把夺过手机，&ldo;周正你听着，小鸟儿是哥们的人了，你再骚扰他老子去省厅告你！

&rdo;

&ldo;妈的你敢抢老子电话……&rdo;殷勤抢过手机，接着破口大骂。

&ldo;操，手机给我……&rdo;

两人在地板上大骂着滚成一团，分外凶猛地抢手机，却不知那边早已经挂断，两人滚得精疲力竭，叠在一起大口喘息，殷勤躺在地板上，捧着路雄的脸，醉醺醺地呢喃，&ldo;大熊，我不想讨厌你……你对我那么好……可你和他太像了……他以前也对我很好……很好很好的……呜呜……&rdo;

路雄两只眼睛早聚不起来了，努力半天终于让焦距落在一个点上，低头，在那个温热的脸上吻了吻，笨拙地安慰，&ldo;别哭，别哭……你这傻鸟，别哭……我跟他不一样，我一心一意喜欢你呢……别哭啊……&rdo;

殷勤皮肤不错，吻起来质感很好，路雄舔了两下，觉得泪有点咸有点甜，下一秒就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了。

酒精的后劲儿终于全爆发出来，路雄觉得大脑已经没有了，小脑也已经没有了，他的思考只能用上海绵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