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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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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您不懂？好，好，好。

阿彻，如果当时不是我的骄扬跋扈，怎么肯为了你顶撞母亲，先帝和太子，一心一意与你共度一生，一心一意做你的胶东王妃？

我后退两步，重重叩首道：&ldo;臣妾以自己的性命和整个母族为誓，臣妾如果有害卫夫人和皇子之意，臣妾与整个母族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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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带了几分的鄙夷：&ldo;皇后！

如果发这种毒誓就能证明清白，还要证据做什么？你是不是发了疯，要拿你自己的母族当筹码？&rdo;

&ldo;朕累了，你们先散了吧。

皇后，你也回到未央宫去好好想一想。

&rdo;皇帝懒懒地站起身来。

卫子夫陪笑道：&ldo;皇上不必走了，皇上忙活了这么一天一定饿了，臣妾宫中已经备好晚膳了。

&rdo;皇帝点头道：&ldo;也是难为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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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瘫坐在未央宫的地上，未央宫的宫女太监已经被皇帝撤走了很多，冷清得仿佛让人忘了这是当朝皇后的寝宫。

当然，也许很快这未央宫就要易主了。

然而，作为这曾经的主人，我的命运，下一步该是如何？

雷霆雨露都是君恩，过去在胶东王府的一切，因为太过幸福，反而让我不堪回想。

画棠走过来，含着泪道：&ldo;皇后娘娘，是奴婢该死，没有发现画樱那丫头居然跟卫子夫勾结，才酿成了今天的大祸。

奴婢实在是对不起娘娘……&rdo;

我木然道：&ldo;画棠，皇上没有让你走么？你也走吧。

你是宫女里的老人了，皇上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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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奴婢不走！

如果奴婢因为娘娘失势便抛弃娘娘自己寻前程去了，那么奴婢和那卫子夫画樱还有什么区别？奴婢只是恨自己，没有及时发现画樱居然……&rdo;

我握住她的手：&ldo;这怎么能怪你？今天她说的话可真是字字句句都要置我于死地，历朝历代天子对于巫蛊之术可谓是深恶痛绝，多少朝廷重臣皇亲国戚因为一次巫蛊之案的牵连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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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棠听得&ldo;人头落地&rdo;四个字，一下子吓得白了脸。

我定定神：&ldo;画棠，我不能让你再跟着我了。

卫子夫不会放过你！

你走吧，去求皇上放你出宫，你去嫁一个好人相夫教子，再也不要回到宫里这是非之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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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黛握住我冰凉的手：&ldo;皇后娘娘，奴婢从小和您是一起长大的，此事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奴婢陪您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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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卫子夫这天衣无缝的陷害，可以夺走我的一切，却永远夺不走我的画棠，永远夺不走我与她的主仆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