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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我妈也拧我，她倒不管我出来的事。

爸爸也打她。

打了她，她就拧我，说是我害的。

&rdo;　　妞儿哭了一阵子好些了，又跟我说这说那的，我说我从来没见过她的妈妈，妞儿说她的妈妈有点跛，一天到晚就是坐在炕头上给人fèng补衣服赚钱。

我告诉妞儿，我们从前不住在北京，是从一个很远的岛上来的，她也说：

&ldo;我们从前也不住在这儿，我们住在齐化门那边。

&rdo;

&ldo;齐化门？&rdo;我点点头说：&ldo;我知道那地方。

&rdo;

&ldo;你怎么会也知道齐化门呢？&rdo;妞儿奇怪地问我。

我想不出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的确知道，好像有什么人大清早曾带我去过那里，而且我也像看见了那里的样子似的，不，不，不是，我所看见的很模糊，也许那是一个梦吧？因此我就回答妞儿说：　　&ldo;我梦见过那个地方，有没有城墙？有一天，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包袱，大清早上，偷偷地向城墙走去……&rdo;

&ldo;你是讲故事吧？&rdo;

&ldo;也许是故事，&rdo;我斜着头又深深地想了想，&ldo;反正我知道齐化门就是了。

&rdo;

妞儿笑了笑，手伸过来搂着我的脖子，我的手也伸过去搂住她的。

但当我捏住她的肩头，她轻轻喊了一声&ldo;痛！

痛！

&rdo;

我的手连忙松开，她又皱着眉说：&ldo;连这儿都给我抽肿了！

&rdo;

&ldo;什么抽的？&rdo;

&ldo;掸子。

&rdo;停了一下她又说：&ldo;我爸，还有我妈，他们&rdo;但她顿住不说了。

　　&ldo;他们怎么样？&rdo;

&ldo;不说了，下回再跟你说。

&rdo;

&ldo;我知道，你爸爸教你唱戏，要你赚钱给他们花。

&rdo;这是我听宋妈跟妈妈讲过的，所以一下子就给说出来了。

&ldo;要你赚钱还打你，凭什么！

&rdo;我说到后来气愤起来了。

&ldo;喝喝，你瞧你什么都知道，我不是要跟你说唱戏的事，你哪儿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呀！

&rdo;

&ldo;到底要说什么呢？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