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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手去拉魏燃的胳膊肘,结果一下子没拉住,反而被魏燃挣脱出来攥住了手腕,一路连拖带拽地拖到了车边,车门一开,被强行塞进了驾驶座。
砰地一声,车门被甩上。
这算怎么回事儿?这小子无法无天了,敢跟老师动手?
震惊之余,傅老师这回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瞪着眼睛消化不过来,活生生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力感。
“我要赶去长途汽车站,再晚就误车了。”
魏燃爬上副驾驶,看傅奕珩单手握着方向盘没动作,知道自己刚才逾矩了,略有点过分,二话不说就讨饶,“傅老师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开玩笑不分场合,是我不懂事儿。
你要打要罚,都等我回来了再说,行不?求你了,咱这会儿先去车站,去晚了就没票了。”
“认错认得倒快,我看你压根儿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傅奕珩哼了一声,脸色一点都没缓和,但他还是发动起车子,僵着脸压下火,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憋不住,迂回婉转地跟魏燃讨论起男人的骨气和尊严。
“有些错要么不认,认了就得改,别没皮没脸地仗着年纪小就胡作非为,谁还没点脾气呢?换个人来,早炸膛了,能这么好声好气地跟你搁这儿扯道理?”
“不能不能,全天下数傅老师胸怀最宽广,最能容人。”
魏燃全程笑着附和,他心情好,乐意听傅老师数落他。
因为时至今日,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在两位老的面前装疯卖傻地演上那么一出,魏燃其实就是想看看傅奕珩的反应,结果这一试探,反应出来了,他竟然试探出了自己做梦都想要的结果,所以这会儿心里边儿早乐疯了,傅奕珩说什么他都觉得像情话。
那边傅奕珩不知道他心里头都转悠些什么,只觉得胸口憋着股气,不上不下的,卡得难受。
一方面是魏燃说话没遮没拦曲里拐弯的,让人不好想;一方面是这孩子说什么做什么都真假参半,他说他开玩笑,鬼知道他是不是成心的?再来,傅奕珩发现魏燃蔫坏,没规矩的野猫似的,挠你一爪子,见了血,又装模作样地过来伸舌头舔舔,贱不兮兮的,有点喜欢没事就拿自己寻开心的意思。
思来想去,总结下来,三个字足以概括魏燃这态度,逗你玩。
最重要的是,傅奕珩还拿他没辙。
说又说不清,躲又躲不掉,反击更是无从反击,黏在身上的那种没辙。
太糟心了,头疼的毛病都快犯了。
魏燃低头摆弄了一会儿手机,回了几条信息,眼角余光觑着傅老师,后者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脸色变幻莫测,阴晴不定,再晾一会儿估计能直接暴起,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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