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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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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是在以前，别说十万，二十万我也能拿给你。

&rdo;凤媛慢慢开口了，一脸愧色，&ldo;但现在不行了，我连一万都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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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rdo;

&ldo;我家厂子没有了。

这两年制造业越来越不好做，公司一直在亏损，年初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关停。

我那几位叔伯要把工厂全拆了，说把地皮卖给地产公司建楼房。

我爸一气之下病倒了……&rdo;

关小芹震惊，&ldo;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事？&rdo;

&ldo;我也是不久才知道。

我爸一直瞒着我，没有说过。

&rdo;

&ldo;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不知道。

&rdo;

关小芹不说话了。

凤媛模糊感觉到两人关系发生了变化，但又不清楚哪里变化了。

直到两人泡了脚，要倒洗脚水，之前一直都是关小芹主动倒洗脚水，但这次她好像忘记了。

凤媛是很娇气的，没倒过洗脚水，于是坐在床沿喊她，&ldo;小芹，洗脚水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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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芹换着睡衣，仿佛没听到。

凤媛又提醒了一声。

关小芹转过脸，不耐烦道：&ldo;没看我忙着呢，你自己都不会倒吗？&rdo;

凤媛惊呆了。

这些年，关小芹会同她生气，会骂她不靠谱，但从来不曾有过这种嫌恶。

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被撕开了。

凤媛是很骄傲的，纵使中干也要外强，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软弱的一面。

她或许天真，或许迟钝，但并不傻。

她已有些明白过来，但却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