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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还不到蛊发的时候,但若是路承想做江芜体内的子蛊自会回应,亲吻逐一落在鬓角和面颊上,江芜心慌得厉害,眼前的光景也模糊了大半,他没法转头躲闪,路承的气息一近他连句话都说不利索,心口的蛊虫被上一个宿主亏待的太厉害,江芜垮着肩颈闷哼出声,被握住的右手连同指尖都在不住的发抖。
路承瞄到他泛红的耳尖,一时心血来潮干脆直接咬了上去,江芜险些被他逼出了眼泪,身子一酥直接惨兮兮的喘出了声,心跳开始加速,连同呼吸都乱了个彻底,体温还是升高,下身敏感的地方甚至开始隐隐发痒,路承听见他动静不对就立刻回过了神,江芜满脸潮红的倚在他怀里,两条腿交叠在一起紧紧夹着,被拢起的发丝也乱了,也就是腿间披风厚实,看不出性器勃起的轮廓。
江芜汗涔涔的咬紧了牙关,他躺回了床里,路承一脸无措的杵在床边看样子是想做些什么,江芜狠极了这种无力的处境,虚弱的身体很快产生了抗议,钝痛自心口蔓延开,虽然不及蛊发时的十分之一,但也足够让他疼得蜷起身子,路承一条腿已经枕上了床沿,正打算上来的时候江芜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想都没想就径直抬起手臂给了他一巴掌,&ldo;滚……滚……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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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完全失去了力气,抬不高的手臂连路承的衣摆都没沾到,只是将床边的面碗打翻在地,瓷片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江芜狼狈的喘息出声,迅速发作开来的情欲逼得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路承内疚得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知道江芜不愿在他眼前丢进尽颜面,眼下也只能言听计从的转身离开,若是江芜自己挨不过去他再进来。
房门合上的瞬间江芜自己将手伸进腿间握住了半硬的器官,他指甲被路承剪过了,甚至还磨得圆润整齐,即便扣着铃口刻意伤害也觉不出多少疼痛,路承杵在门口梗着脖子吹冷风,飘洒的雪花很快就落满了他的肩头,蛊虫临时的折腾没持续太久,毕竟不是正八经的发作,路承一走江芜就慢慢缓了过来。
江芜蜷在床里力气全无的昏睡了一会,再睁眼时外头的风声吹得窗棂直响,快烧尽蜡烛映出外头路承的身影,他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执拗的让人心疼又固执的让人牙根痒痒,江芜本想眼不见心不烦的继续合眼休息,也不知是风卷着雪块砸上了窗户,还是房顶的积雪簌簌落下,总之他被吵得不得不睁开眼睛,窗户上映出的人影哆哆嗦嗦的搓着手哈气,又原地蹦着跺了跺脚。
江芜抓着身上的披风攥了许久,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雪的小路承,迈着短腿扯着他的衣角,踩到暗冰哧溜出去摔了个屁敦,疼得呲牙咧嘴的刚要哭,可被他伸手抱起就立刻破涕为笑的用被冻红的小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枕头落地的声响有些轻,路承冻得直发抖也一直听着屋里的动静,他推开一条门缝往里瞄了一眼,江芜躺在那抬眼看了看他,一言不发的往床里挪了几分。
第4章
床下两个炭盆快要烧尽,屋里一室暖意,外头的屋檐上结了一排透明晶莹的冰凌,堆在屋顶的落雪偶尔簌簌滑下些许惹出轻微的响动,路承昨晚进屋之后就上床睡了,沾满雪的深红外袍堆在了床脚,他只穿了一身还算厚实的亵衣,床上备了一个毯子和一件披风,江芜盖着一个搂着一个,他只分到了披风的一角,但也没觉得冷。
炭火微弱的声响混着外头的落雪声,路承早早就醒了过来,江芜背对着他面朝墙里,蜷缩的身子近在咫尺,他能听到他安稳的呼吸声,也能碰到他松软乌亮的发尾,路承人已经清醒了却没急着动弹,他怔怔的盯着江芜的背影,认真而贪婪的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曾经是他被江芜抱着睡得,屋里明明摆了一大一小两张床,可他从来都会想尽办法跟江芜睡在一起,他会蜷在江芜的怀里,有时候枕着枕头,有时候干脆就枕着他的手背,而且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一定要攥着江芜的衣襟才能安睡,每天早上他会被叫醒,一睁眼就见着那张令他心安无比的清俊面容。
江芜早起的时候声音通常会有些哑,他会一边喊着承儿一边轻捏他腰腹上的软肉让他起床,然而路承往往都会选择赖床,躺在松软舒适的被窝里看着长发披散衣领半敞的师父,无论是慵懒还是温柔都让他懵懵懂懂的憧憬了十几年。
路承将手伸了出去却没敢放下,他只是举在半空比量了一会,江芜瘦了许多,他用一只手可以毫不费力的圈紧他揽进怀里,而从前他都要用双手顺便踮起脚才能堪堪抱住他的腰。
深黑色的兽毛更衬得江芜脖颈苍白如纸,瘦削的肩颈架不起来身上的亵衣,他的衣服是路承的,路承穿着小就换了下来,眼下换到他身上却宽大的需要将亵衣带子系紧扎起才能勉强撑起。
路承躺了小半个时辰,江芜睡得很沉,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面颊上还是没有多少血色,但至少眉头是舒展的,没有身体不适的意思,路承不舍得叫他,江芜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他思量着等一会快到晌午了再叫他起来,估计那会外头的雪也该停了,他正好还能去跟长乐坊里的住家买点吃的回来做顿像样的饭菜。
路承打定了主意也没再补眠,他怕起身有动静会惊到身边人,所以即便是想坐起来认真看看江芜的睡相也很快打消了念头,江芜后颈的线条流畅漂亮,配上如墨的长发说是让人浮想联翩也不为过,许是睡久了想换个姿势,路承正盯着感慨的功夫江芜朦朦胧胧的翻了个身,宽松的亵衣遮不住白皙单薄的胸口,凹陷精致的锁骨露出大半,连同之前被咬出来的牙印一起落进了他的眼底。
年轻人血气方刚,早起该有的反应自然会有,路承已经醒了一会,晨起的冲动原本都消去了大半,结果江芜一个神志不清的投怀送抱,成功激得他连呼吸都乱了套,路承咬了咬牙恨不得先抽自己一巴掌冷静下来,江芜其实很怕冷,而今不需要用寒气压制蛊虫,他就自然而然的想要往路承怀里贴,别说路承现在心窝里种着母蛊,两人之间靠一对蛊虫联系的极为密切,就算没有这只蛊虫路承也一定会第一时间产生反应。
他太喜欢江芜了,喜欢到甘愿跪在地上去吻他的脚趾,只要江芜乐意他什么都会做,从憧憬到动心,江芜占据了他这二十年里全部的光阴,融于血肉,深入骨髓,路承抬起手臂环紧了他的腰,墨色的长发散在枕头和毯子上,江芜把脸埋进了他的肩窝,温热的呼吸跟幼猫的爪子一样撩拨着他的心弦,温暖安逸,路承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情景,他侧头吻上怀中人的发顶,眼中虽然已被情欲染去大半但还是能轻易看出其中的深情。
江芜是被闷醒的,路承的肩膀很宽,他贴着他肩窝迷迷糊糊的蹭了几下,青年人特有的气息充斥着他的鼻腔,路承常年披甲,身上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金属味,混上极淡的汗味和血腥气倒是不难闻,反倒徒增了几分成熟的味道,江芜睡觉有个毛病,他总爱把脸往枕头或者被子里捂,闷得久了人就容易糊涂,有时候就半梦半醒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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