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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顾长安递过去一杯水：&ldo;阿姨，张龙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rdo;

柳翠芳没接，她的脸惨白，眼睛充血，嘴唇发抖。

平时她挺爱打扮，到她这把年纪还喜欢粉嫩的东西，尤其是发夹，常买常戴，这会儿披头散发，跟个疯子似的。

&ldo;没，没有。

&rdo;

顾长安听到声音抬头：&ldo;那张龙怎么会……&rdo;

&ldo;不知道……不知道……&rdo;

柳翠芳又开始神经质的念叨，语无伦次，&ldo;张龙不是学习的料，初中跟人四处混，大大小小的祸闯了不少，有次都进了局子。

&rdo;

&ldo;他爸没死之前，家里的钱就被他给全弄了去。

&rdo;

说到这里，柳翠芳的惊恐褪去一些，被憎恶的情绪覆盖。

顾长安将柳翠芳的表情变化收尽眼底，她怨恨已逝的丈夫，认为那些钱应该有她的份，凭什么都留给他儿子?还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顾长安问道：&ldo;张龙不是卖鞋了吗?&rdo;

&ldo;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学好了，进了一大批鞋堆的满屋子都是，他就跟那些鞋睡在一起，整个人有些癫狂，好像守的是金山银山。

&rdo;

柳翠芳抹把脸，嘴角挂着冷笑，&ldo;卖的钱去哪儿了我跟他爸都不知道，反正就听他吹，说自己一天卖多少鞋。

&rdo;

话落，她大概是想起了早上的一幕，脸上的嘲讽顿时消失无影，徒留恐惧跟恶心。

顾长安用安抚的语气说：&ldo;阿姨，有警方介入，案子应该很快就能有眉目。

&rdo;

&ldo;不可能的。

&rdo;柳翠芳喃喃，&ldo;那明显就不是人干的，是鬼，一定是鬼，满脸都是发夹，皮肉都翻出来了……我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肯定是鬼，小，小顾，把门关上，窗户也关上，都关上，快快啊!&rdo;

她嘶哑的喊，神情发疯。

顾长安挑了挑眉毛，张龙的死带给继母的不是悲伤，是恐怖。

关好门窗，顾长安回到床边，压低声音说：&ldo;阿姨，我听老一辈说冤有头，债有主，如果真是那东西，张龙他是不是以前做过什么?&rdo;

原以为会听到恶声恶语，却没想到柳翠芳竟然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