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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妓院睡人,他把女人带到床上来苟且。
江澄感到被人夺舍般的失神和痛楚。
那小浪蹄子趁江澄正痛心晃神,无声息地缩到轻纱飘渺的帷幔之后,微微抱紧自己,将头埋入双膝。
江澄红着眼看那下贱的足尖一点点缩入白纱之后,不欲同这名娼妓计较,握紧紫电喝道:&ldo;聂怀桑!&rdo;
他冲进寝室各处,愤怒地抽开所有屏风、帷幔、卷帘与隔间的门,恨不得立刻亲手掐断聂怀桑脖子,喊道:&ldo;聂怀桑,滚出来!&rdo;
紫色身影风一般匆匆席卷寝室,并找不到那顶着无辜怯懦表情的男人,回头时却怒得杏目圆睁‐‐一只手从帷幔后悄悄探出来,指尖已碰到聂怀桑折扇的扇柄。
江澄目光迅速沿着扇子上移到帷幔后大概是女子脸的部分,那女人透过纱幔影影绰绰与江澄对视,被江澄可怕的表情唬得一抖。
江澄本料定小浪蹄子会把脏手从聂怀桑扇子上缩回去,但她竟反而如电般迅速捞起扇子要撤。
江澄如何忍得,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挥出,紫色的霹雳嘶嘶作响,重重抽向女子的碍眼的手指,精准击中指甲修剪整齐的指尖,卷起折扇飞回江澄掌心。
那女子吃痛,扇子脱手,将手迅速收回,抱在怀中缩成一团躲起来。
江澄接过聂怀桑折扇,泄愤般捏得扇骨作响,偏头阴森森道:&ldo;聂怀桑躲到哪里去了?&rdo;
这女人不让他看见也好。
只要想到他不在这几日,这张自己与聂怀桑留下无数甜蜜嬉闹的圆床上,聂怀桑是如何压着这贱人共赴极乐的,一种要捉住聂怀桑里里外外用刷子凶残清洗三遍的冲动便油然而生,他便觉得恶心而杀气腾腾。
&ldo;说!&rdo;
紫电出手,一下将一面窗帷哗啦啦扯下来。
那赤足女子惊得一缩,垂头一步步将背抵上床头栏杆,仍旧是不吱声。
江澄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ldo;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女人&rdo;,勉强按捺下手痒难耐的紫电,强忍满腔尖锐的疼痛,用寒入肺腑的可怕语气道:&ldo;你以为不说话,就能保下聂怀桑一条狗命吗?&rdo;
他解下腰间银铃,一边心中苦苦压制要将那小浪蹄子徒手撕碎的杀意,一边狠狠摇晃银铃寻人。
两只九瓣莲银铃本是一对。
无论相隔千里万里,只要其中一只摇晃江氏秘技&ldo;觅灵&rdo;,另一只便会立刻作响回应,报知位置等信息。
觅灵一奏,断无虚发,江澄听见了另一阵悦耳的铃声。
可这铃声竟然是在他面前,从那张圆床上泠泠发出的!
这是他送给聂怀桑的定情信物,他还记得银铃挂上聂怀桑腰封时,自己的心上人是如何转恼为喜,呆呆看着,仰头问自己:&ldo;我聂家只有大刀,你要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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