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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你这痴心妄想、钻着脑袋想往上爬的贱胚子，我见得可是多了!啊呸!我可告诉你，有我李婶子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在周家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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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不由分说给程若芷重新安排了岗位，&ldo;你也去水井旁洗菜洗碗去，看着你就烦!二丫，小炉子今晚且不用了，你替她来烧灶上的火。

&rdo;

&ldo;终日打雁，今日倒是被雁啄瞎了眼。

&rdo;李婶子嘀咕，&ldo;早知当初……谁料想这丫头竟然真如她自己说的，有一手不错的厨艺……&rdo;心下暗下决心，绝不可再让程若芷上灶，被主子看上了……啧啧，扣了她的50文工钱，还有今日抠欠她赏钱，可不是已经把人给得罪了。

&ldo;就是!谁知道这丫头以后发达了，会不会踩高就低地报复咱们。

&rdo;柳家的号准了李婶子的脉搏，凑近了跟她咬耳朵。

&ldo;她也要有这个机会才行。

&rdo;李婶子暗忖，这两日干脆寻了机会，撵程若芷出去才放心。

心下又怪起柳家的来，&ldo;都怪你，你不是说你娘家侄女要来帮工?说得好好的，又不来了。

不然，何至于招来这么个丧门星来!&rdo;

柳家的赔着笑脸，&ldo;天寒地冻的，雪地里摔了一跤，在家将养着哩，实在是没法子。

&rdo;其实是她先前以为娘家侄女可以过来帮厨、学门手艺，谁料厨房原本负责烧火的丫头病了，她怎么可能让娘家侄女过来抵烧火丫头的空缺。

连师傅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到底什么也没说，仍是继续准备晚上的饭菜去了。

程若芷则在露天的厨房院子的水井旁，顶着瑟瑟寒风，蹂躏着手下的菜和肉。

衣襟还有些潮湿，在寒风中一吹浑身发抖，真!心!冷!啊!

两个洗菜的小姑娘脸上忍不住露出一种类似幸灾乐祸的表情来。

程若芷看了她们一眼，俩小姑娘这才略带惊恐地收敛起欢喜的表情来。

顶着李婶子和柳家的&ldo;菜叶择的不干净，老叶子怎么留这么多&rdo;&ldo;老叶子怎么都摘掉了，败家玩意儿&rdo;等百般挑剔，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饭后的休息时光。

她们的住处，是离厨房不远的一个柴房改造的，小而破旧，大通铺的褥子总有股散不掉的霉腥味。

程若芷的床位在通铺的最外面，直面窗户纸上破洞带来的刺骨寒风。

&ldo;怎么又破了?&rdo;程若芷没办法，先前是用草纸勉强糊了浆糊，堵上那些破洞的。

她糊得仔细又牢固，刷了好些浆糊呢，照理说，不该只一天就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