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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么难喝却无数人趋之若鹜,你说他们为什么呢?”
秦苏吞了吞口水,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品尝的不是红酒,是红酒背后的权利。”
张雪垂下眼,她深深吸了一口秦苏身上的皂角味,道:“巧克力好吃吗?”
秦苏颤了颤,尖俏的下巴越发可怜。
她伸手抱住了张雪,坚定道:“好吃。”
哭泣是一种有效的情绪发泄,只是有些伤眼睛。
张雪出门前特地照了镜子,不得不说命苦的孩子早当家,秦苏张前忙后确实把眼睛的红肿压了下去,但眼皮子仍是有些肿。
张雪要强,所以扑了粉做遮掩,可又觉得面色太白没气色,最后挑挑拣拣了几瓶口脂混在了嘴上,才觉得满意。
而在这期间,秦苏就全程看着。
张雪没说,秦苏也就当了个哑巴,但秦望舒送的巧克力却被秦苏收了起来。
村子里每户人家离得不算远,同样款式的篱笆圈了一块大大的地,圈养的鸡和鸭伸着脖子呱叫着,地上一滩可疑痕迹。
张雪见了捂住鼻子,下意识走开。
她身前带路的秦苏脚步依旧轻快,对周边一切恍若未闻,张雪不由得皱起了眉。
秦凯的屋子在村子里边,不见围起来的篱笆,只有搭出来的一座草棚,草棚下是一座烧得正旺的火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传到屋外。
“秦凯叔!”
秦苏兴奋地叫了一声,她招了招手,快步走到火炉旁道:“我门锈了,找你讨些油。”
“臭小鬼,又来要糖了!”
秦凯抓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语气亲昵道。
秦苏也不害怕,笑嘻嘻地凑了脑袋上前道:“才没有,我屋里来了个漂亮姐姐,秦凯叔叔这里的糖好吃,我便带她来尝尝。”
说完,她挤了挤眼,全然没有在张雪面前的文静,尽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淘气。
“臭小鬼!”
秦凯又是一骂,放下了手上正在打的农具。
许是打铁的原因,他穿得格外单薄,□□的上身是鼓胀的肌肉,铜色的肌肤闪着汗液留下的光。
他站起身,人高马大的,却拖着一条腿去拿条凳边靠着的拐杖,架好后才一瘸一拐地走出草棚。
秦凯见到张雪愣了愣,原本自如的气息一下子就局促起来。
他摸了摸手,几次想要张口又不知说什么,最后只觉得口干舌燥,干巴巴道:“你、你好。”
“我叫秦凯,是村子里打铁的。”
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忍不住抬头偷看,好巧不巧被秦苏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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