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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月光照进客厅,只见一个人影蹲在客厅的茶几前,翻找着什么。
傅邺抬手开了灯,江然被吓得急忙起身,看到傅邺的瞬间,他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白皙的身体就这样展示在对方面前,他两只脚互相踩压着,脖子以上开始泛着红。
“在找什么?”
傅邺边问他,边走到沙发上拿起薄毯给他披在身上。
江然咬着下唇说:“我胃,实在疼的厉害,怕惊醒你,所以才自己找药的,不是小偷。”
傅邺变了变脸色,把江然推坐在沙发上,替他拿药。
江然解释:“今晚没喝多,可能是酒太烈,或者饭菜有些辣。”
“你不吃辣?”
“不能多吃。”
“嗯,知道了。”
两个人不是短暂的室友,长期相处,傅邺一定得知道江然的生活习惯。
他也得接受有个人突然住在家里,闯进他的生活,像今晚这样。
很快,傅邺把温水和药递给江然,对方喝下之后小声道歉:“惊醒你了,对不起。”
傅邺看着他眉眼轻动,耳朵还红着,笑着说:“你和你的室友住一起,也这么拘谨吗?江然,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像我去天阴找你之前那样相处,你有什么想法都表达出来,我会通过我当下的状况和对你的影响做出回答,而不是靠你猜我,我猜你。”
江然看着他,抿嘴轻笑:“可以吗?”
“可以,你不用在意我的看法,你只需要表达你自己。”
江然低下头顿了顿,傅邺刚要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去睡觉。
对方忽然说:“我想和你睡,可以吗?”
傅邺愣了,他好像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现在拒绝也不是,不拒绝更不妥了。
江然察觉到傅邺的沉默,主动找理由说:“我今晚胃疼嘛,怕明天早上起不来,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不太好。”
这个理由虽然很勉强,但好歹表达的意思是,只睡今天一晚。
傅邺点头:“好。”
江然把薄毯扔在沙发上,脚步像踩着琴键一般,心底全是轻松愉快的旋律。
傅邺全程没有回头,他知道江然身上只着一条内裤。
这是两个人第三次同床了。
一进卧室,江然就闻到空气里弥漫着很淡的野百合的清香,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没有主灯,天花板和墙壁都是一些嵌入式防眩灯,不刺眼又柔和。
而他即将要躺床是比之前同过的床大一倍的地台床,江然惆怅地想,本来还打算抱着他睡,结果现在这样,中间能睡下四五个自己。
江然又在恨,傅邺一个单身汉,摆这么大一张双人床干什么?
傅邺没有脱那件睡袍,径直躺好说:“上来。”
“哦!”
江然走到另一边,慢慢地上了床,拉过一角被子,他目测了一下俩人的距离,的确能睡四个人。
傅邺睡觉是不见光的,但他还是留了几个防眩灯,把灯光调低,怕江然因为第一晚换地方睡觉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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