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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了!
又来了!
为什么一定非要离婚!
知白今年就十七岁了,我们结婚第二年生的他,在他之前,我们大学还谈了四年,阿瑾,我们在一起二十二年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就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那个女人,你给我点时间,我这次一定让她不敢再来找你!”
“我给了你大半年的时间了,结果呢?结果就是那个女人今天还敢来我律所!
陆成州,你还不懂吗?我们之间走到头了,在你那晚没有拒绝她的时候,我们就走到头了!
是我处事太优柔寡断,跟你耗了这么久,把自己耗得心神俱疲,我当年创业起步的时候都没这么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对你对我,对知白都不好,陆成州,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不肯离,别忘了我是律师,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离。”
“周!
瑾!”
陆成州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看起来像是气急败坏想要家暴。
陆知白用力踢了脚客厅的房门,攥紧书包走进去,森寒双眸凛冽的盯着父亲:“出去,这个家不欢迎你。”
“知白……”
陆成州打击过重的后退一步,受伤的看着儿子。
然而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孩子看他像看仇人一样:“你要是真的有愧疚之心,那就别再用婚姻拖着我妈,你这根本不是爱,而是卑鄙无耻。”
“你骂我卑鄙无耻?”
陆成州眼眶瞬间红了,“知白,我可是你爸,你不帮我劝你妈,你竟然还这样骂我?”
陆知白垂着的手细细颤栗,“是你先出轨背叛我妈、背叛这个家的,难不成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我都说了那是意外!
意外!”
陆成州失态的咆哮。
陆知白艰涩开口:“爸,我们同样是男人,你就别找什么喝醉的借口了,我们都知道一个人真的喝醉了,是什么也干不了的,你那晚是清醒的吧?真的是意外吗?”
陆成州语塞,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周瑾崩溃的转过身,用力捂住嘴,哭出声音。
陆成州脸色灰败的晃了一下身体,沉默片刻,他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今天我们都有些激动,改天再谈这件事吧,你们母子俩好好休息,我去茶苑那边睡。”
窗外,响起轿车启动的声音,不多时,引擎声逐渐消失。
而客厅里,周瑾的哭声一直没有停,陆知白把妈妈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抚她的背。
良久,怀中的母亲推开他,哽咽道:“知白,我没事了,你回你房间去吧,我也上楼了。”
“我陪你,妈。”
陆知白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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