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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后来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他已不想再回忆。

他从孤儿院里逃跑了，踏上了征兵的车，将可怜的小西尔维一个人甩在那可怖的牢笼里。

他想象不出西尔维醒来以后发现他不见了会有什么反应，何况他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在遭到孤儿院里的护工的毒打时连哭也哭不出来，所有的孩子都欺负他，因为他无人控诉。

在回想起那段过去时，瑟罗西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卷录音带滚动时发出沙沙的白噪音，如同无声的谴责，无止无休。

他点了一根雪茄，抽了几口后将它碾灭在烟灰缸里，在这种等待中的寂静中忍无可忍地开了口：&ldo;结束了吗？&rdo;

&ldo;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rdo;费兰特的手悬在停止键上，扬起眉梢，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有一丝邪恶的引诱意味。

&ldo;没有。

&rdo;瑟罗西斩钉截铁的回答。

&ldo;如果你还有着隐瞒的事情，瑟罗西先生，那对你的病况没有好处。

你知道秘密对于人而言有时候是沉疴也是毒药，它最终会变成你的驴耳朵。

&rdo;费兰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然后啪地按下了停止键。

瑟罗西沉下脸：&ldo;我不是三岁小孩，费兰特医生。

&rdo;

他讨厌这样被人挖掘秘密的感觉，即使对方是一名医生。

费兰特低下头看了看桌上那张他填的表格：&ldo;所以说，你结过一次对婚，然后又因为身体上的原因离婚了，对吗，瑟罗西先生？&rdo;

瑟罗西点点头，有点窘迫地十指交握。

&ldo;恕我直言，您跟你的妻子有过顺利的亲密接触吗？&rdo;

瑟罗西摇摇头，没有注意到费兰特唇角一闪而逝的弧度。

&ldo;您对着女人一次也无法勃起？&rdo;

瑟罗西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费兰特会问的这样直白，毕竟他请来的是一个心理医生而不是治疗生理问题的专家。

注视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他滋生出了一种极度扭曲的羞耻感。

但费兰特却得寸进尺地将双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ldo;回答我的问题。

&rdo;

他的掌心似乎带着妖娆的电流，令年轻的军管浑身轻颤了一下。

他坐直了背脊，紧抿的嘴唇像不可侵犯的刀刃，半晌才从齿fèng里挤出几个音节：&ldo;是……没错。

&rdo;

&ldo;那瑟罗西先生可真是病得不轻。

&rdo;

费兰特轻轻的，一字一句地说。

&ldo;这是性变态的病兆。

我们来做个小小的实验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