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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刚发出去,就感觉有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
抬起头,冷不防与床上的冰糖视线相对。
冰糖看上去虚弱极了。
这种虚弱,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这一周罗望舒照顾他虽疲惫,却没有丝毫怨言。
冰糖最痛苦的时候,咬着他的手腕哭出来,他现在手腕上还有浅浅的牙印。
每天给他至少换五次被褥,发情高潮期,不到一小时就得更换一次,因为被褥会被他的汗水全部浸湿。
除了漂浮在空气中甜腻的信息素,还有那些因发情而导致的体味。
罗望舒照顾得尽心尽力,没有丁点懈怠。
前几天,神志不清的时候偏多,清醒时刻偏少,更多时候是挨过镇定剂,疲惫后的沉睡。
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的,略带冷静的神志模样,的确是少见。
罗望舒心想,也许他的发情期真的快接近尾声了。
床上的冰糖动了动手,罗望舒连忙帮忙。
就见他挣扎着将输液那只手伸出被子来。
“你要什么?哥帮你拿。”
罗望舒说。
就见冰糖三指并拢,有气无力地耷在他手腕上绯红的牙印处,很轻很柔地抚摸了两下。
他什么话都没说,这个动作和他眼中的内容却胜过千言万语。
看他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罗望舒还撑着,知道自己一示弱,冰糖就更难撑。
可此时却因为他这个小动作,不可抑制地红了眼眶。
两人静默对视半晌,冰糖动了动嘴唇,罗望舒读出他的唇语,他说的是“罗哥,谢谢你”
。
“喝不喝水?”
他忙转过身去,不大自然地平复一下,倒了一杯温水。
冰糖身上没力气,但眼神中有很多话。
他乖顺地任由罗望舒将他扶起,靠他坐着,小口啜饮玻璃杯中的水。
喝着喝着,眼睛又湿润了。
“甜。”
“嗯,我放了点糖。”
罗望舒轻轻顺着他的背。
冰糖喝过水,无声地靠在他肩膀上小口喘息,看样子平静一些,尽管身体还是很烫。
喝过水后,喉咙润了一下,他能说话了:“罗哥,谢谢你这些天一直陪着我。
如果不是你一直和我说话,说不定……”
罗望舒捂住他的嘴,一脸认真地说:“说呸呸呸。”
冰糖愣了一下,随即浅浅笑,又软又糯地配合:“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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